他的意思是你从前很穷(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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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事,谢灼开始思索太子拿孟弥贞要挟他的事情。
太子今日既然有心和他演这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那就暂时不会把这事情挑破。
毕竟如今纷传太子戕害兄弟的流言,倘若他才一回京就深陷流言,他自然讨不得好,但太子在皇帝那里的印象也会更差一重。
可总有他挑破的一天。
谢灼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因为没了记忆,他对六皇子这个身份并没有什么认同感,只在听着那些攻讦的话语的时候,有一种恍然熟悉的疲惫感。
至于那些诋毁他的话——
诋毁的是六皇子,和他谢灼有什么关系。
然而这事情一旦牵扯上孟弥贞,就不一样了。
他不在意自己,可他不希望孟弥贞会陷在那些不堪的流言蜚语里,这事情若是捅出去,在他这里是风流韵事,到她身上,就是滔天骂名。
既然太子有他的把柄,那他也该拿捏一点太子的把柄在手里。
他垂下眼,嗓音沙哑地对楚愈招一招手:“你去查一查——”
话还没落,有人叩门。
陆峥摇着轮椅独自到来,开门见山问道:“太子来做什么?”
谢灼不想和他交谈,喉咙也真的是痛得厉害,于是由楚愈代为转达,陆峥听完,径直道:“能不能劳烦楚副将去查一查,当初铸造刀剑时候被克扣的铁料都去了哪里。”
这已经是经年往事,十几年过去,什么痕迹抹不去,要清查谈何容易?
谢灼嗓音沙哑道:“不是你的人,你就拿来当牲口用吗?这事情你让他怎么查?”
陆峥不理他,从袖子里掏出一页纸:“这事情当年牵扯甚广,所以只是泛泛查探,就很快揭过,我祖父的几位学生暗中帮着查探了一点,有几个模糊的去向,如今要再从头查起,只怕难办,照着这些顺藤摸瓜,还有些可能。”
这倒是条路子,谢灼抬眼,对楚愈点点头,示意他收下。
然后就听陆峥继续道:“还有一事,你能不能查出太子府的军备?”
谢灼忍无可忍:“你当太子的东宫是个筛子吗?这种东西都能随便查出来?!”
话说到一半,嗓音已经沙哑至极,几乎听不见声息了。
陆峥看他一眼:“你嗓子到底好没好?”
谢灼咳得厉害,楚愈替他说清了情况,陆峥颔首:“哦,是这样,既然谢郎君的嗓子还没好全,就先闭嘴别说话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他那块玉佩,抛给楚愈:“我祖父有几个学生,如今做着太子的东宫属官,大约可以信得过,名字我也写那纸上了,你试着查一查,能查出来最好,不能也不要勉强,保全你自己最重要。”
楚愈看向谢灼:“殿下适才说让我查,是也要查这样的事情吗?”
谢灼不语。
楚愈继续道:“若是,这样事涉行伍军营里的事情,殿下带兵多年,咱们还真有些门路,和陆郎君的人里应外合,大约能摸出个底来。”
谢灼撑着头:“是么?那很好。原本只是想让你旁敲侧击查一查,陆郎君既然有这样许多门路,你走他的路子,也省事了。”
从前的陆老太傅的确是桃李满天下,只是后来大多数人都与之割席反目。
少有的几个,或是因此辞官归隐,或是一直做着京官,与他们祖孙两个相隔甚远。
如今过了十几年,又有多少人还记挂着这些师生情分?
他不抱期待,然而此刻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少,所以放手一搏。
只是,不能把事情都指望在这件事情上。
事涉孟弥贞,他要万无一失。
谢灼想着,问道:“我从前执掌多少权柄,手下能动用的都有什么?”
“殿下在边塞有几千亲兵……”
楚愈有点尴尬地擦了擦额头:“朝中有几位将军也是殿下旧时僚属,只是不居要职。除此外,殿下虽然有统领兵将之职,却并没派遣军队之权,且陛下敕命,那些亲兵,能带入京的,不能过百人。”
意思是他从前虽然看着风光,但其实正儿八经调兵派兵的权利并不在手上。
陆峥在一边静静听了,慢慢道:“那京城兵马司由谁调配?”
“自然是陛下亲信直辖的,太子的人虽然有所插手,但并不敢做得太显眼。”
陆峥微微笑道:“想来也是,一个远在边塞的落魄皇子,陛下都千万提防,更何况养在眼皮下的东宫太子呢?”
落魄皇子谢灼笑了声,垂着眼:“陆郎君真是胸有沟壑。”
他招一招手,要跟楚愈说话,才开口,嗓子就隐隐作痛。
谢灼深吸一口气:“陆郎君说吧,我是不行了。”
陆峥慢吞吞跟楚愈说了筹谋,两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谢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嘱咐了句尽快去办。
陆峥不置可否,交代完:“那我先告辞了。”
顿一顿,他回头看向谢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