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挺起胸膛,实则心里慌得一匹:

“劳资土匪都杀过,别提杀猪了,怎地,你有意见!”

两人僵持不下,桑言气势摆得足,他身上有马甲护体,外人看不穿他的修为,便不敢和他动手。

桑言希望把动静闹大些,他好趁乱跑路。

毕竟,那光头和尚,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最好在这里就和这队人马,分道扬镳。

人尽皆知

光头和尚转动手里的佛珠,问道:

“名单有什么问题?”

那侍卫严肃的表情,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大师莫要动怒,例行检查而已。”

说完,侍卫后退一步:

“放行。”

走过城门口,那巨鸟腾空而起,完全没有给桑言逃离的机会。

直接降落在很宽阔的庭院中。

屠夫们训练有素地卸下货物。

桑言从船上下来,走到王二身边,打算把酬金交给他,准备离开这里。

他现在喘气都困难,必须尽快找到傅玄野。

王二脸上荡出一个笑来,仿佛刚刚在城门口,呵斥自己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哥俩好地搂住桑言的肩膀。

“兄弟,这么着急干嘛!来了都来了,喝杯茶,歇歇脚,再走。”

他力气够大,带着桑言往前走了两步。

“不用了。”

“你不想知道,那城门上,挂着的是什么东西吗?

你初来乍到,一定不想那样挂在城门上吧!

确定不了解一下问天城内的规矩,就要贸然离开这里吗?”

王二语重心长道:

“刚刚是哥哥严厉了些,弟弟一定不要怪罪哥哥去。

但是那些挂着的人,是问天城的禁忌,渊源颇深,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

而且要是侍卫得知你连那些东西都不知道,会把你当成刺客抓起来的。

哥哥也是迫不得已……”

桑言自知和王二没有建立如此深刻的友谊。

他只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桑言从乾坤袋里摸出之前许诺的宝物,又拿了两样价值不扉的翡翠,作为此行的酬劳。

他对着王二见礼:

“王哥放心,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在下都不会走漏一丝封神个。

后会无期。”

桑言直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卸货的屠夫把他围在中间,一旁还有一个看热闹的光头。

王二颠了颠手里法器和玉佩。

“你不会以为,自己真能从这里逃出去吧!”

王二脸上露出一个坏笑,他手指指向桑言:

“给我拿下。”

桑言抬起手,双手握拳,做出攻击人的姿势。

“就凭你们!”

桑言腿肚子都在发抖,表面却镇定自若,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

气势拿捏很足。

“别装了,你换衣服时我都看见了,脱下你身上那件马甲,你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别看他虚张声势,就是个纸老虎。”

桑言吞咽口水,心里几乎绝望,他就是三脚猫的功夫,那些法术,在这些人眼里,根本不够看。

他气沉丹田,冷哼一声:

“想送死是吧!那就来吧!”

桑言大喝一声,把之前准备好的毒气炮,朝一个方向扔出去。

砰一声炸开,桑言瞅准时机,朝院子里唯一的出口跑去。

追赶他的屠夫,相继中毒倒下。

桑言还没跑到门边,他先扔出一个威力不小的响炮,把厚重的木门,炸开一个大洞。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桑言朝那洞口,纵身一跃。

他的身子腾空而起,被放大的串珠捆住四肢,悬挂在半空中。

“有趣。”

光头和尚脸上露出油腻的笑,桑言看了,胃里一阵干呕。

“放开我,死变态!死和尚!

你知道我是谁吗?”

桑言浑身都是毒药,只要那个王二和和尚敢碰他,马上就会倒地死亡。

桑言用力扭动身子,让那和尚手里的串珠,也沾上毒素,毒死他丫的。

和尚冷笑一声:

“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

和尚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串珠收紧,桑言的皮肤,被勒出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坑。

桑言疼得闷哼一声:

“我是你们国主的哥哥,胆敢对我放肆,我让国主,把你们挂在城门上,喂乌鸦。”

桑言艰难地吼完,他本就呼吸不畅,如今被串珠勒着,嘴唇都发紫了。

和尚和王二对视一眼,语气中满是嘲弄:

“国主哪里来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