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停住脚步,他抓住说话人的衣领:

“你们在说什么?谁要被族长处死?”

众人被桑言吓得够呛,哆嗦着道:

“柳,柳师兄啊!少爷,您不知道吗?”

桑言扯着人往前走:

“带我去祠堂。”

祠堂外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守着,桑言被拦在门口。

远远能闻到里面透出的血腥味。

“让我进去。”

“少爷,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外面能听见鞭子抽打在皮肤上的声音,桑言深吸一口气,他瞪着一旁的侍卫:

“我说了让我进去。”

“让你进去,你就能说出,那几瓶解药去哪儿了?

还有,问天国的傅贼,身在何处?

少爷,您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桑言脊背发寒,他磨了磨牙: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要把我抓起来吗?”

神医嗤笑一声:

“别着急,很快就会找到证据的,少爷,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别以为是族长之子,就能逃避惩处。”

他绕过桑言,走进祠堂,冷色吩咐:

“护送少爷回去。”

来生意了

桑言回到宫殿里。

神医已经怀疑到了他头上,傅玄野待在这儿,已经不安全了。

那柳玉居然没有把自己供出来,也许是他没有证据。

不然那神医也不会莫名其妙,要看自己的储物戒。

桑言从储物戒中把傅玄野拿出来,他身上的毒已经祛除掉,伤口也恢复得很好,只不过一直没有醒过来。

桑言戳了戳傅玄野圆圆的脑袋:

“傅玄野,你怎么还不醒过来啊!”

桑言捧着傅玄野,在他的脑袋上亲了一口。

傅玄野原本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

他一双赤红色的竖瞳,冷意森然地盯着桑言。

桑言吓了一大跳。

他身子僵住,一动不敢动。

傅玄野的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但下一秒,一道金色刺眼的光芒,几乎要刺瞎桑言的眼睛。

桑言闭上眼,再睁开,身上被一条碗口粗的蛇身缠绕住。

傅玄野张开血盆大口,对桑言龇牙,蛇身收紧,几乎要把桑言的骨头勒断。

“疼!”

桑言一开口,发现自己又变回原来苍老的声音。

傅玄野没有一丝怜惜,是想要置桑言于死地。

傅玄野越勒越紧,桑言听到骨头捏碎的声音,他想要说出两人定的暗号,可喉咙被缠住了,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桑言脑子一片空白,能进入肺里的氧气越来越少,直到他再也没法呼吸,整个人晕厥过去。

等桑言再次醒来,他已经被安置在床榻上。

就像最开始醒过来一般,胸口处压着一块大石头感觉又回来了。

桑言双目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眼眶有些酸涩。

怎么会这样。

他身上有老头施展的法术,那张脸傅玄野无论如何,都能认出来的。

桑言能感觉到,醒来的傅玄野,眼底只有森然的杀气,他是真真切切想杀了自己。

神族族长守在他身边,抓住桑言的手:

“江儿,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告诉爹爹好不好!”

桑言扭头:

“父亲,我怎么会晕倒?”

“你被傅玄野袭击了,你别担心,为父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傅玄野呢?他在何处?”

老头长叹一口气:

“爹爹无能,让那畜牲跑了。”

桑言皱了一下眉头:

“咱们不是开启了护族结界吗?他怎么能逃走?”

“是他手下的副将,带人破坏了结界,救走了人。

不过为父已经决定,起兵问天国,他们嚣张不了几天。”

桑言松了口气,他把手抽回来,道:

“父亲,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老头帮桑言盖好被子:

“那好,为父晚点再来看你。”

老头准备离开,桑言想到柳玉的事,他开口:

“父亲,柳师兄他怎么样了?”

老头脸色微变:

“按照族规,理应处死。

神医力保柳玉,最终会留其性命,永远逐出神族。”

桑言心中有愧:

“没有其他余地了吗?”

“江儿,柳玉犯的是通敌叛族的大罪,能留一命,已经是为父宽仁了。”

桑言抿唇:

“那什么时候处罚?”

“就今日。”

桑言从床上爬起来。

“我去送送他。”

所有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