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特有的龙涎香,从衣服上散发出来,让她莫名的脸颊一红。那件里衣宛若一件烫手山芋被她匆匆忙忙的扔进来木盆里。

“……你好像把我的衣服洗破了”

那声音阴魂不散的从她身后传来,让她不由一个激灵,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果然便看见梵幽螭眯着眸子看着自己,她知道隐藏不过,只好咬着唇蹙起眉头道,

“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陪你一件!”

“赔?”梵幽螭哼笑了一声,他蹲在木盆起拎起那件黑金色的锦衣,在眼前仔细看了一会,慢悠悠的道,

“这件锦衣是用千根万根金丝银线所缝制,更是出自我们魔族工艺最精巧的风信楼寒伯之手,只是寒伯几年前已驾鹤西游,不知道……你打算拿什么来陪我?”

“我……我……”

“是千两黄金,还是万两黄金?”他随手优雅的又将那衣服仍进木盆里,背着手踱步走到她面前,噙着一抹邪笑步步相逼,:“你当真赔的起?”

“我……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你到底要怎么样!”&esp;糖莲子退无可退的被他逼到了墙角,他渐渐逼近的气息似烈火燎原,让她不由有些心慌意乱的想要躲开,偏偏他的胳膊却横在她身后的墙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想要的……很简单……”&esp;梵幽螭俯下身来靠在糖莲子的耳边轻轻吹着热气,那声音和目光都暧昧至极,仿佛一只已经逮到猎物的野兽正随时准备享用他的猎物。

“你……你走开……”她不安的红着脸想要推开那压迫过来的胸膛。

“放开她……弄坏的衣服我自会替她赔偿!”一道清冷的声音便如冰冷的刀刃冷不防的斜插了进来。

“阿筮……”&esp;糖莲子一愣,从梵幽螭的胳膊下钻了出来,急步走到筮坞戍面前,想要解释什么,

“她不是你的奴隶……你无权让她做任何事”

筮坞戍冷冷看着梵幽螭,那双异色的清诡眸子含着压制不住的怒意和冷锐,他周身气息冷冽骇人,糖莲子有一种错觉他下一瞬间便会金符出手,她不由有些胆颤心惊,开口想跟他说什么,手腕却已被那冰冷的掌心拽住一把朝外拖了出去。

小院内,糖莲子跌跌撞撞的跟在筮坞戍的身后,她本来心中忐忑,一路上都未有敢于筮坞戍说话,可是手腕上的越来越钻心的痛让她不由叫道,

“…你轻一点,阿筮……你抓痛我了!”

“你去他的寝殿便是为了给他洗衣煮饭?”

“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他曾经在谷里救我受了伤,而他又厌倦了魔域那些生食野味,我出于愧疚……才会炖些参汤……然后他喝汤的时候把衣服弄脏了所以我才会帮他洗衣……然后我又因为太过用力把他那件衣服洗破了……所以才会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

糖莲子只觉得越解释越乱,可是她也不能不去解释,到最后觉得一切像是乱成了一锅粥,理不出丝毫头绪,只是硬着头皮拉着筮坞戍的衣袖,认真看着他道,

:“阿筮……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大殿下的寝殿中魔侍数不胜数,为何一定要你为他洗衣?你难道真的那么天真的以为魔族人吃的都是生食野味么??你为何又要答应他?你可知道……他让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阿筮……你不要那么生气,我只是看了他为了救我受伤,才会于心不忍……我保证,我不会再去他的大殿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了!”

糖莲子还没见过筮坞戍如此生气过,不要心中畏惧,她紧紧拉住他的手将他往里屋拽,指着那一桌子她走之前做好的几盘精巧小菜,目光清澈的看着他,神情有些讨好的意味。

:“阿筮……你看我给做了你最爱吃的清炒竹笋和酱爆鹅肝,还有杏花酥,和……”

筮坞戍却似不为所动,甚至都没有看那饭菜一眼,他只是盯牢了她的眼睛,:“他在哪里因为救你而受伤?”

“……‘傀铃山谷’”糖莲子低着头小声道。

“魔族子弟从小就是那‘傀铃山谷’中历练着长大,再危险凶狠的妖兽恶鬼见了他们都会俯首称臣!就算是带着十个你入谷,他都不可能收到一丝一毫的损伤”&esp;他声音虽然冷沉而平静,那双黑紫色的眸子再不复往昔的静默温柔,似有万千风波汹涌的海浪在汹涌拍打着暗礁。

“……我,我不知道……难道他一直在骗我……”她茫然的摇摇头,神色有些震惊,又有些委屈,:“可是我真的看到那锋利的爪子刺进他的胸口,还流了很多血……”

“所以,你觉得是我在骗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esp;她觉得眼前冷焰逼人的筮坞戍让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无所适从,她再次想要息事宁人,拉着他的衣袖撒娇的道。

“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

“你为何要去‘傀铃山谷’,我不是让你安心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听传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