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子在进门之前,仔细的抖干净了身上的雪。

从从和无病被抱了下来,乐正关上窗户,一边笑着看俩曾孙看狸子舔毛,一边去看猞猁与狸子的窝,琢磨着该给它俩添些保暖的垫子了。

待遥云带着常芜将需要修缮加固的地方一一看过,余冬槿他们的晚饭也做好了。

今天刚回村,余冬槿烧了点儿好的,糯米蒸排骨,咸鱼茄干煲,胡辣汤,酸菜粉条,辣炒酱豆干,萝卜肉骨汤,还有无病的糊糊饭。

一家子吃了顿饱的,俩孩子吃完了就犯困,早早就睡了。

乐正久没回村,不想太早睡,坐在堂屋里一边烤火一边看外头的雪景。

家里除了孩子,其他人自然也没有这么早睡,彩芽带着余甜正在家里到处搽搽洗洗,常芜则带着余咸忙着紧急修缮家里的牛棚。

骡子和牛羊,还有猪猪和两只兔子都要住里面呢,这大雪天的,得好生整整棚顶,还有加厚围栏给牲畜保暖才行。

余冬槿:“你明日去还骡车?带着常芜一起吧?”

遥云点头,“嗯,要再带些什么东西过来么?”

余冬槿想了想,“唔,咱们家也不缺什么东西,你带些红纸回来吧,看这个情况,恐怕之后都不好下山了。”年可还是要过的。

乐正补充:“给我带些笔墨,从从要用到了。”

小孩聪明伶俐,读书写字很利索,就是除了读书,他也很喜欢武艺,这个得遥云抽空来教他。

遥云应了,第二日一早,便与常芜出了门。

余冬槿送走了他俩,便在家里和大伙儿一起忙着清理积雪修缮房屋。

从从和无病被乐正带着,大清早的就在大声读书——无病属于凑热闹的那个,在一旁张着嘴叽叽呱呱的学着哥哥。

好在乐正和从从也没嫌他烦,学习的间隙中,还抽空教他说话。

乐正指着门口路过的余冬槿,和小孩道:“那个是你爹,来,和曾祖喊,爹爹!”

无病:“哒哒哒!”

从从哈哈笑,“弟弟笨,是爹爹,不是哒哒!”

无病:“哒哒!”

爹爹这个称呼教学失败,从从大眼睛一转悠,高兴的给弟弟教起了别的,他指着自己,“那你喊我,喊哥哥!”

无病眨眨眼,张嘴:“果果!”

从从摇头叹气,“笨笨的,是哥哥不是果果!哥哥!”

无病咯咯笑,不理哥哥,自己跟自己吐泡泡玩儿,一边吐一边果果果果的说个不停,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哒哒哒。

乐正看的直乐,“弟弟还小,口齿不清呢,等大了就好啦。”

从从明白了,拿出帕子给弟弟擦口水,无病仰着头,乖乖让哥哥动作,端的是兄友弟恭。

乐正就爱看这个,笑得愈发和乐。

说起无病的年龄,乐正琢磨着,应该给他定个生日才对,还有从从的,余冬槿第一次当家长,还真把这个给忘了。

乐正抽出一张纸,写下了估算的,无病的出身月份,加上今年的年份,又问了从从。

从从却不记得了,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只记得自己应该快过生日了。

乐正只得搁下笔,“那等你伯叔回来,我问问他。”遥云肯定知道。

他想着,从从在他们家的第一个生日,最好是好生办一下,让孩子高兴高兴。

他把这事儿和余冬槿商量了下。

余冬槿顿感懊恼,“哎呀,我都把这个给忘了。”不只是从从的,他自己也要过生日了呢。

乐正却挺难过的,“我也忘了,十月初三是你的生辰,我却没有想起来,竟叫那日悄无声息得过了,可怜你竟连碗长寿面也没吃到。”

余冬槿一愣,这才想起来原生的生辰,可不是么,原生和他同月,一个十月初三一个十月二十九。

余冬槿不想爷爷为此内疚,很快找出了个借口,“没有,我以前都不过十月初三的。”

乐正不解:“这是为何?”

余冬槿拉了原生的养父母出来说话,“爹娘在我到家后,给我另外定了生辰,定在了十月二十九,我都是过的那一天,这不是还没到么?”

他笑着说,“不然我肯定会和阿云提的呀,他怎么能不记得我的生辰呢?”

乐正闻言,松了口气,笑起来:“倒也是,你俩那么腻歪,怎么可能不一起过生辰呢?”

余冬槿顿时脸红,挠挠脸飞快说了句:“等阿云回来我问问他吧,俩孩子的他肯定都知道。”然后赶忙跑去厨房做饭了。

乐正背着手,笑着摇摇头,回屋继续教孩子去了。

午饭是溜粉条肉,白菜豆腐肉末汤,蒸饼,咸菜馅儿的,量大且味美。

从从很爱吃蒸饼,说起来,对于小叔做的美食,他就没有不喜欢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把自己给吃胖了。

余冬槿撕下一角蒸饼给无病,让他和哥哥坐在一块儿吃,无病高兴极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