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叹口气,有点羞愧:“我都没发现……”他拉了拉遥云的手,“那,咱们也把给哥哥找养子的事儿放在心上吧?我怕时间久了,他心里会有埋怨,万一成了遗憾就不好了。”

“反正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虽然小人参情况特殊,但也差不了什么。”

遥云点头,“嗯。”

这天他俩陪爷爷等了一天,也没见到有半个人过来找孩子的。

这是自然的。

余冬槿又在给孩子喂奶,边喂边和爷爷说:“好了,那扔孩子的人肯定是不会找回来的,明儿咱们一家便上城里去,爷爷你和我们一起。”

乐正又是高兴又是叹息,“好,正好去把孩子的名字登记到户籍上去,你们今晚就好好想想,该给孩子取个什么样的名儿,这个我就不掺和了,你俩自己想。”

老爷子心里打着自个儿的主意,让他们自己给孩子取名,他觉得这样的话,俩孩子会更疼养子。

余冬槿:“……啊?”他都没想到这件事,这就叫他很是苦恼了。

余冬槿不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遥云,他是取名废啊!阿云!这事儿就拜托你了!

遥云沉默,可是,他也不怎么会取名啊。

被山神娘娘搂在怀里,因为喝了奶所以格外有劲儿的小人参不由得激动的用小胖爪爪拍了拍桌子。

他这是何德何能啊!有朝一日还能得山神大人赐名!还能和山神娘娘同姓!

嘿嘿,他小人参,出息啦!

晚上,余冬槿把大黄放到摇篮里,让兴奋的仓鼠和摇篮里的宝宝互动。

小人参现在这副身体,勉强可以坐起来,小手也能抓能握,怕他闷着不舒服,余冬槿把他裹在襁褓里的胳膊给拿了出来。

小家伙此时坐在摇篮里,背靠着摇篮壁上,一对胳膊胖乎乎的,动作不太稳健灵活,好奇的在同样好奇的大黄身上戳戳。

余冬槿任由他俩玩耍,自己抱着小钱箱坐在床边算账。

算完了,他有点兴奋的告诉正在一旁收拾东西的遥云,“咱们现在好有钱哦,加上之前爷爷给我的,哥哥给我留的钱,咱们家现在已经一共有一百二十八两银子了,还有差不多五两多的铜钱!”

遥云把打包好的,明天要带进城里的行李放到一边,过去看了看他老婆的宝贝钱箱,看里头被余冬槿放的整整齐齐的银两、碎银和铜板,猜到了他此刻内心的想法。

遥云:“想买个院子?”

余冬槿眼睛亮亮的点头,“对!咱们现在那屋实在是太小了。”

他们在县城住的李宅,是县城里最小型的一种房屋制式,简简单单的一个长条,前面一个小天井做院子,往后依次是堂屋、厨房、两间差不多大的房间,再加后面一间门脸,面积很小。

具余冬槿在爷爷那里了解,李家在他祖父那代,住的还是城东的大院子,后来因为人丁凋零,又为了筹钱给家里人治病,变卖家产,慢慢的就换成了这间小小的李宅。

可惜,就算如此,李家人到最后还是没有留下来一个,那心疾也并非是病,而是人祸与天灾。

遥云觉得也好,“县城里房价好像不贵,可以买,不够的话我这里再凑点。”

余冬槿笑眯眯:“应该够了,咱们明天过去,时间来得及的话,就去牙行里打听一下,尽快把房子买了才好。”

因为有了个孩子,所以他们这次还要带两只羊一起过去,牛和猪猪就拜托村里人帮忙照看,而爷爷去了城里,大黄便也要带着,至于圆圆墩墩,这两个是最省心的,就用管就好,它俩向来自给自足。

要养羊,又要住人,家里的空间太局促,得赶紧的安排好新院子才行。

留云县房价确实不算很贵,这里毕竟只是来往走商的中转地,那些并非出身留云的商人,一般不会在这儿置办房产,毕竟要图方便的话,陈水的房子买不起,那买常宁的就是,干嘛要买这儿的呢?

余冬槿:“还有,给人参取名的事儿,这怎么弄啊,我是真不会取名。”他有点发愁,把床边长案下的抽屉打开,看这里头他们之前从余家带来的书,“不然翻翻书?”

遥云也发愁,把他手里的钱箱抱起来放到床底下盖好,然后和余冬槿一起翻书。

余冬槿翻了几页,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遥云:“常芜和彩芽本来自己就给自己取了名字,那小人参呢?他没有自己的名字么?”

遥云摇头,“山上就他一支人参成了精,它又是个长不大的性子,对给自己取名儿没什么兴趣,所以大家都直接喊他人参。”

余冬槿:“……余人参,额,不行,好怪!”

遥云也觉得怪极了,两人只得继续一起头挨着头翻书。

摇篮里,大黄正与人参玩得开心。

小人参从来没有在山里见过这种灵物,这种颜色奶黄的,长着一身绒绒毛,还格外肥美,身上全是软肉的小型灵物。

而且,这只两颊鼓鼓的灵物,还正用哄孩子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