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兴的时候喊人家小甜甜。】

【不高兴的时候人家就是臭太监了?】

梁成恺摘下帽子,指着自己的脸,义愤填膺道:“请皇上明鉴,草民实在是遭了无妄之灾啊!”

覃志诚:“是啊,这多过分啊!”

众人就见梁成恺脸上,眼眶,下巴上多处伤痕,好好的一个俊朗公子,被打成了这幅青青紫紫的模样,许多大臣都不忍心看。

左脸颊那处尤为明显,险些肿成了猪头。

林楠绩望着那处,微微心虚:【啊,脸颊是我打的,实在是太可恶了,没忍住补了一拳。】

【哥们都出手了,我也不能袖手旁观,风险共担一下。】

【也不知道狗皇帝能不能秉公断案啊?求捞。】

李承铣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还知道风险共担呢?

他怎么没发现林楠绩和锦衣卫关系这么好了?

司南浩看着梁成恺这幅装模作样博同情的样子就想吐:“我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救!你个渣男!狗官!”

司元巽鼻子都要气歪了,大殿上骂别人是狗官,还嫌你爹的脸丢得不够干净!

覃志诚果然气恼:“大胆,皇上面前岂容你放肆!”

但司南浩不愧是锦衣卫的,说话自带冷肃压迫的气势,毫不相让,反问三连:“你身为顺天府尹,知道那女子是谁吗?家住哪里?根据什么判定的团伙勒索?”

林楠绩:【哇!兄弟威武!】

覃志诚卡了壳,昨天才抓住,这一早就被带上大殿审理了,他哪来的调查?

林楠绩也挺直胸脯,毫不示弱:“这女子家住城南十里坡,父母双亡跟着爷爷生活,家里贫寒,土地还被族叔抢走。为了生计上街卖草药结果被这梁成恺看上,就直接掳回了私院!”

“不调查就直接定罪,你这是草菅人命!”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居然还有这样的内情?怀疑的目光瞬间投向顺天府尹覃志诚。

洛绾拖着虚弱的身体,面色苍白如纸:“皇上,各位大人,民女洛绾,在街上卖草药维持生计,梁成恺在我这买过两次草药,民女轻信,以为他是善人,谁知道他以家中有人要医治为名将我诓骗到他的外宅,民女好不容易逃出,却发现自己已经有孕。民女受不了这等欺辱,便到醉仙居想找他讨个公道,谁知道竟被当成勒索被关进大牢。”

≈ot;民女字字属实,请皇上为臣女做主!≈ot;

李承铣脸色沉沉:≈ot;你说得可否属实?≈ot;

洛绾拼着一口气道:≈ot;民女若有说谎,天打雷劈!≈ot;

梁成恺捂着脸:≈ot;你休要颠倒是非,分明是你勾引于我,口口声声身世可怜博得我的同情,谋得却是我的全部身家,用心何其歹毒!≈ot;

洛绾小腹痛楚难忍,眼眶发红死死盯着梁成恺:≈ot;你血口喷人!≈ot;

覃至诚实在看不下去:≈ot;皇上,梁家家风端正,断不会做出这等有辱门风之事。倒是这个女子和这两个打手,这么清楚,还说不是一伙的?≈ot;

林楠绩:???

【狗官!这样都能当顺天府尹,裁断京城百姓的是非命运,那我岂不是能当玉皇大帝了!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黑历史!】

林楠绩:【我扒扒扒!】

【覃志诚是天统二十八年进士二甲三等。唔,科考没作弊。】

【是靠先帝提拔当上的顺天府尹,唔,也没有行贿受贿。】

【学识是真的,职位也是靠自己升的,难道他还是个清官?】

林楠绩的心音一下子低迷了。

李承铣一边注视着朝堂百官的情况,一边听着林楠绩的心音。还是第一次听见这小太监这么气愤的心音。

林楠绩正努力扒着顺天府尹,这边司元巽站出来说话了:“皇上,臣听下来,覃大人话中颇有漏洞,且连事实原委都没有弄清楚,反而是这两人说的颇为详细。顺天府尹掌管京城行政治安和狱讼案件,若都这般决断,恐怕造成不少糊涂账啊。”

司南浩跟着就补刀:“不止于此,覃大人还是梁成恺的舅舅呢!梁成恺在醉仙居可是说了,顺天府都是他家开的!”

梁成恺大呼冤枉:“皇上明察,草民不敢大放厥词!是这人有意栽赃!”

李承铣眉梢轻挑:“哦,还是亲戚?”

覃志诚额头微微渗出薄汗:“梁成恺是微臣的侄子不假,但臣也不敢因为亲缘,就枉顾律法。”

黄鸣这时候跳了出来:“梁公子是一介文雅书生,素有才名,怎么可能做出强掳民女之事!”

不少人跟着点了点头,他们也是听说过这号人物的。

大理寺少卿方文觉也出列了,令人意外的是,方文觉居然替司南浩和林楠绩说话:“臣认为,这两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