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是否吃到对方口水,写了一夜稿子,真饿了!

“你怎会回来?”嘴巴塞了东西,她的声音略显含糊。

沐玄思伸手挥去满怀空气,方才她飞蛾似地扑来,害他以为将有温香暖玉送上,却原来他还比不过一只鸡腿!

他撇撇嘴,再由冰柜中取出一根烤鸡腿丢进微波炉里加热。

“干嘛不回来,刑期已满。”他静视着她,她亮亮的笑容总会莫名地牵动着他的心微微抽搐,在他以为已然淡了这种异样情绪时,阔别两年,却发现依旧。

“你退伍了”言谈之际,菱菱未曾冷落手中鸡腿,她用尚未沾上油渍的指头算了算“哇塞!真是两年了耶!没听沐伯伯提起倒没察觉。”

“男人自立自强,爸认为这是小事。”

“当”的一声,沐玄思自微波炉中取出油亮亮的鸡腿瞥了眼菱菱,果然见着她看见他刚出炉的鸡腿,瞳孔放大,他叹口气将鸡腿上那层油亮鸡皮撕下扔给她,那个模样倒像在打点狗儿似的,菱菱也不客气,接过来便塞人嘴里。

她向来爱吃烤过的皮,鸡皮、鸭皮、鹅皮,什么都成,只要是烤得酥脆脆的皮就成,也亏她,爱吃这种东西还能维持如此纤细的身段。

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记住这些琐碎事情,这个邻家女孩和他的姐姐沐采思同年,长他三岁,两家交谊笃厚,两人交情熟稔,只是他在部队当了两年兵,她却从未去探望他,或进贡些什么。

本来就是,他又不是她的男朋友!

玄思十九时,菱菱二十二,在当兵前比邻而居的三年里,两人算是彼此的感情顾问兼球伴,她的哥哥娶走他的姐姐,两人身边都没手足帮忙拿主意,加上两人都是外向爽朗的脾气,似乎是这样才哥儿们似地亲昵了起来,两人之间微妙情谊有些儿像手足,却又不尽相同,至少,在玄思心底的那份情愫,绝对不是对个姐姐该有的。

老妈原先要他叫她纪姐姐,他宁死不从,她的孩儿样,哪像个姐姐?

可该死的三年鸿沟硬是横在那里,菱菱表面上新潮,骨于里却古板,她不兴姐弟恋那套,更不认为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可以为自己带来什么保障。

两人学校都在北部,都住家里,偶尔夜半三更,她还留在他房里听他新买的cd,听他说女朋友们的荤笑话,她常会被他逗得吱吱咯咯颤笑,两边老人家听惯看惯也就不以为然了,两个孩子哥儿们似的交情是纯洁的。

“明天斗牛吧!好久没打篮球了。”沐玄思伸个懒腰想起后院篮球架,那是往日他与她最常玩乐的地方,明天该整理一下了,架子上似乎都结上蜘蛛网了。

“嘿!这位大哥!你是闲人,我可不是,明天星期五,要上班的。”菱菱舔吮着手指头看他,笑意盈盈梨涡深陷,浑然不觉自己无意识的动作有多诱人。

沐玄思突然觉得屋子里热了起来,他寻思着,明天本该是先去找盼柔的,那个等了他两年的女朋友,可现在,看着眼前吮着指头的女子,他似乎连盼柔的模样都记不起来了。

“又没让你一早就打球,打夜场的。”他说得漫不经心,其实很在意她的答案。

“接受!”菱菱“哐啷”一声将鸡骨扔进垃圾桶“得分!”她笑得得意“冲着你的鸡腿,舍命陪君子,不过,你得先让我五个球!”

“这两年里你毫无进步?”他嘲笑她。

“你不在,谁陪我打?”

“你的周子鑫呢?”他望着她“别跟我说你们已经分手了!”

“呸!呸!乌鸦嘴!”菱菱挥挥手去晦气“他是我的真命天子,这辈子我若嫁不成他,会孤独一世的!”

“你真信算命的话?”有关她二十岁时算命的事情,她身边的人全知道。

“事关一生幸福,怎能不信?”

“可那天,你又不是只遇到个周子鑫,”沐玄思笑着“那个躺在路边卖口香糖的男人,你怎不想想,搞不好是他也说不定!那天庙里万头攒动全是人,光男人怕不下上千个。”

“可那些人我后来都没再见过,”菱菱固执“显然他们都不是!”“再见过面就有可能了吗?”沐玄思眼神带笑“那天你在庙里不也首次和我相见?怎不见你奉我为真命天子?”

“你”菱菱笑岔了气,半天直不起腰“就别提你小我三岁的事了,光想起你三岁时的模样,我就没法子当你是个大男人,那天虽是我们长大后见的第一次面,却不是我这辈子见到你的第一面,算不得的!”

菱菱六岁那年玄思才三岁,纪、沐两家曾当了一年之久的邻居,也就是这样的机缘才造就了纪颐伦和沐采思这对佳偶。见菱菱笑,沐玄思也笑了,三岁时的事情,年代久远,他是毫无印象了,搜索枯肠就是想不起她六岁时的模样。“以我现在的英明神武,”玄思不在意“小时候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还不想当保母呢!”菱菱轻哼“小时候的你爱哭得要命,成天抱着个奶瓶坐在门口哭着找妈妈!”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噙着笑身高几近一米九的男子实在很难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