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仍在摇曳,骆酩之早就松开了他,程阮却依然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额间似乎还保留着方才的温度。

“可以吗?”骆酩之还在征询他的意见。

程阮脸都快熟透了,别过头干巴巴道:“可,可能不太行,有点太亲密了。”

“也是。”骆酩之了然,“那就再换一个?”

见他又要上前,程阮赶紧伸手横在自己胸前:“要不还是别了,我觉得牵手、拥抱就足够了……”

“你要是想亲,私底下就好……”

骆酩之眼中危险的火焰再次燃起。

似乎是一阵微风拂过,烛火忽然熄灭,包间的光亮暗了下来,程阮还没来得及适应,就觉察到了骆酩之的靠近。

骆酩之弯下腰,指尖拂过他的脸颊:“你说的话,都算数吗?”

程阮不禁打了个颤栗,仰起脸承诺:“我说的每一句话,都算数。”

骆酩之捧起程阮的脸,微微一笑。

“那就辛苦程先生了。”

“我现在就想。”

和骆酩之慢慢下车走回别墅,四处微风习习,吹得程阮的心有些痒。

他也说不清这种感觉从何生起,只觉得自那顿饭后心里就酥酥麻麻的,像是有一阵细小的电流经过,一如方才那个旷日持久的长吻。

程阮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停在自己唇角的位置,上面似乎还停留着某种独特的触觉和气息。

“怎么了?”骆酩之停下来看他。

程阮摇头,目光触及不远处的花圃。

“要散散步吗?”

骆酩之意外地挑了挑眉,但还是随了程阮的意。

走了几步,程阮忍不住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骆酩之毫不掩饰地望着程阮,喉结滚动,周围静谧得只剩下风声和虫鸣,却不愿意打破此刻的宁静。

程阮忽然睁开眼,认真地问:“骆酩之,你想过以后吗?”

骆酩之:“以后?”

“对啊,以后。”程阮走向常去的秋千,扶着上面的藤蔓坐下,“凡事总得有始有终吧,我们的合作也有结束的一天。”

“等和我离婚,你会不会想再结一次?”

骆酩之拧起眉头:“你在胡说什么。”

“也是。”程阮想起了骆酩之的个性,小声道,“婚姻什么的,对你来说也无关紧要吧。”

“那你呢?”骆酩之突然问。

“我?”程阮想了想,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你推我荡秋千,我就告诉你。”

骆酩之没有动作。

程阮的内心失望了一下,但转念一想也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能让骆酩之陪他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算了。

程阮准备起身,仰脸对骆酩之解释:“我开玩笑的。”

话还没说完,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摁了回去。

程阮没反应过来:“?”

骆酩之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绕到了他的侧后方,掌心施力,将程阮送到了半空中。

程阮吓得赶紧抓住藤蔓:“骆酩之,你还真说荡就荡啊!”

在空中荡了一圈半,骆酩之控制秋千停了下来,低头看向程阮:“现在可以说了吗?”

程阮还没从失重感中缓过劲来,晕头转向地问骆酩之:“说什么?”

骆酩之言简意赅地警告他:“不要装傻。”

程阮明白过来,故意开玩笑道:“我真想不起了。”

骆酩之的手掌重新搭在他的后背,程阮再次被送到了空中,整个人差点被抛了出去。

“停停停!我说!”

秋千被控制住停下来,程阮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这才发现骆酩之的嘴角得逞似地扬了扬。

真是卑鄙。

程阮平复了下呼吸,回答骆酩之的反问。

“等跟你离婚,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帅气男大,共同庆祝——唔!”

骆酩之俯下身,堵住了他还没说完的话。

程阮拼命地敲打着骆酩之坚硬的胸膛,胸腔的空气变得愈发稀薄,耳朵也涨得通红:“你怎么又亲!”

骆酩之置若罔闻,搂住程阮的腰,让他跟着自己的节奏换气,大手伸进了程阮的衬衫内。

程阮觉察到了骆酩之的意思:“你不会是要……”

“嗯。”骆酩之让程阮靠在秋千上,伸手解他的纽扣。

程阮环顾四周,虽然静谧无人,但还是有些紧张:“这,这么刺激的吗?”

骆酩之身体力行地将膝盖抵在了程阮身旁。

程阮忍不住伸手捂脸,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骆酩之就伸出了手。

空气逐渐升温,某处的冲动被慢慢唤醒。

程阮搭住骆酩之的肩膀,双腿抬起,仰起脸和骆酩之接吻。

藤蔓上的绿叶颤动得愈发剧烈,程阮眼角泛着红,最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