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爷子在大厅呆了一会儿,就有些乏了,喊着小满和顾矜芒进了他的书房。

&esp;&esp;一进屋就是缭绕的檀木香,角落小巧的八角鼎燃着细细的轻烟,厚重的深紫色木桌后是编织的藤椅,老爷子点了雪茄,坐在摇晃的藤椅上,昏昏欲睡,窗外的绿意都要攀到屋内来,有股青草的味道。

&esp;&esp;“小芒,家宴都没完,就自己跑掉了,这可不成体统。”

&esp;&esp;他闭着眼睛,小满能看到他面上苍老的沟壑和斑点,手上的墨玉扳指轻轻地转动,不怒自威,他没由来的有些害怕。

&esp;&esp;“呆得烦了就走了。”

&esp;&esp;顾矜芒倒是不卑不亢,身姿像苍劲的松柏。

&esp;&esp;“呵。”老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睁开了鹰一般的眼睛,他的眼睛和顾潮的很像,很锋利,望着人时,像是用智慧与阅历将人分割凌迟,嘴里缓缓吐出烟圈,“少年人,总要学会忍耐才是。”

&esp;&esp;就算小满再不懂,也知道这是一种隐晦的提醒,谁知老爷子的下一句话就像无形的手,精准地抓住了他的心脏,令他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