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消失了。

几乎就在这位神秘的观察者从灌木丛里消失的同时,在与商人的别墅相距一公里左右的比利的房间里,金发青年又突然间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他们来了。”金发青年的表情非常严肃,或者可以说凝重。

“很难对付?”

“很难对付。”金发青年的身体似乎还有些后怕似的瑟瑟发抖“我跟他们的距离差不多有二十米,可还是几乎被察觉了。如果不是那个笨蛋柳卡斯在旁边插科打诨打断了他们的搜索,恐怕我根本就跑不回来。妈的!法师塔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棘手的混蛋,随便来两个就是大魔法师级别。这个世界上的魔法师不是很少吗?”

“当然很少,可你也知道,全世界的魔法师差不多全是从法师塔里出来的,能制作魔法书的魔导师级别的魔法师也几乎全都在法师塔里有职位。”

“这样也好,只要把法师塔毁掉,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魔法师了。”金发青年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你说的太对了。”比利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一封信“找个机会把它送到教会的人手上去,然后就到我们行动的时候了。”

“行动?”金发青年激动起来“好啊!你准备怎么干?”

“你先去想办法送信吧。”比利又把话题岔开“如果教会的人不相信这封信里的内容,一切就都没有意义。”

“信里写的什么?”金发青年好奇的拿起信,对着烛光翻来覆去的看,试图透过信封看见里面的内容。

“别看了,赶紧送去吧。”比利笑着挥了挥手。

诺斯城的光辉教的教士们就与光辉联盟其他所有位于省城的教士们一样,除了每天必须要做的祈祷仪式之外,就是无所事事的在城里和教会的领地里闲逛。

光辉联盟二十年的和平已经让他们养成了懒惰而散漫的生活习惯,就连诺斯城光辉神教的首席祭祀菲尼也一样成天窝在教会的活动室里与另外几位祭祀玩纸牌。

这一天,菲尼就与往常一样准时来到活动室,坐在他固定的位置上。不过他的牌还没有抓到一半,一个教士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的手里还抓着一封还没有拆开的信。

“菲尼大人,刚才有个人送来了一封信,他还说一定要让您亲自过目。”教士恭敬的把信递到菲尼祭祀手里。

“什么玩意?”菲尼拿起信来,就像金发青年一样对着光源看了一会,又问道“是谁送来的?”

“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不过他说,这封信是个金发的年轻人交给他的,而且还给了他一个银币做报酬。”

“打开看看吧,念给我听。”菲尼把信丢还给教士,继续和三位祭祀打他的扑克。

教士拿出信,然后便大声的念了起来。

“尊敬的菲尼祭祀大人,作为一名在诺斯城生活了很多年的居民,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向您坦白陈述一件即将发生的惨剧。而它将对您的前途产生无可估计的影响”

“哼,危言耸听。”菲尼冷笑了一声。

“或许您会认为我前面的话是在危言耸听,但是我要提醒您的是,现在在诺斯城里,有一位对光辉教会和您都至关重要的人物,而他即将面对一次无耻的暗杀。就我所知,暗杀者使用的手段很可能是来历不明的魔法卷轴。请您务必阻止那些丧心病狂的疯子的疯狂行为。”教士很快就将简短的信念完了。

当教士念到“魔法卷轴“这四个字的时候,菲尼祭祀终于皱了皱眉头。他疑惑的放下手里的牌,对另外三位祭祀问道:“你们知道城里最近来了什么大人物吗?”

“没有听说不过最近倒是听说福特曼侯爵和图卡侯爵准备结下一门亲事。不知道是不是准备在他们的婚礼上露面的什么人”坐在菲尼对面的祭祀想了想说。

“哎!你说起婚礼我倒想起来了。那婚礼的证婚人不是威廉8226;瑞纳伯爵吗?他是卡门长老的教子呢。”

“你说什么?瑞纳伯爵又到诺斯城来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菲尼祭祀急的跳了起来。

“可是”

“还可是什么?赶紧去准备马车,要是他在这里死了,你们全都准备陪葬吧!”菲尼气急败坏的大声吼叫着。

“好的,好的。马上就去准备。”坐在牌桌前的祭祀们赶紧慌慌张张站了起来,一窝蜂的向门外跑去。

菲尼祭祀坐在马车上,心里只祈祷着威廉千万不要再他赶到之前出事。他不停的催促着车夫加快速度,一直到可以看见福特曼侯爵的府邸。

看到侯爵的府邸还算完整,而且一切平静,并没有刚刚遭遇过一次袭击的痕迹,菲尼祭祀终于放下心来。他让车夫将马车开进了侯爵府里,然后亲自来到威廉的房间。

“瑞纳伯爵,我们又见面了。”菲尼祭祀笑着对威廉说。

“菲尼祭祀?”威廉十分惊讶的叫了出来。虽然见到这位诺斯省教会的首席祭祀并不稀奇,可是他在这个时间登门拜访就不免让威廉感到奇怪。

“瑞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