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

眼看着鞑子的重骑兵距离自己就几步之遥了。

最前面的大明盾兵用肩膀死死的扛着盾牌,腰部下沉重心下移,以期望可以抵住这鞑子骑兵的冲击。

重骑兵的可怕在于第一次冲击,只要抵住了第一波冲击,那么这群重骑兵就失去了最大的战力。

一个没了冲击力的重骑兵陷入了步兵阵营中,那么等待他的就是被拖下马来杀死。

那个时候全身重达几十斤的重甲将变成他的活棺材。

只要斩断马蹄,上面的骑兵必然落下马来,只要摔倒在地,想要起来可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布日固德眼中满是疯狂的残忍,提起了手里百十斤重的斧子,对准了前面的盾牌就砸了上去。

“哈啊!”

布日固德用力一挥,斧子脱手而出直直的击向了面前的那面高大盾牌。

“轰!”

一声巨响布日固德面前那一人高的盾牌顿时被这一斧子给劈成了两半。

甚至连这个盾牌后的明兵也跟着一起遭了殃,整个人被这一斧子直接看成了两段。

上下身子分离开来,那青色的肠子,还有红色的内脏混合着血水四散开来。

“吼!”布日固德看着自己打破了明军的盾牌,顿时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然后在明军那不可思议的眼睛中冲过了刚才那个打开了的缺口,一个明军火器手猝不及防之下被直接撞了个正着,然后口吐这鲜血的飞了出去。

这鲜血中夹杂着不明肉块,连人带马加上助跑的力量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那个明军五脏六腑都已经被撞烂了。

如果说后世陆战之王是坦克的话,那么现在这个时代的坦克就是重骑兵。

盾牌虽然坚硬,但是遇到重骑兵的冲击想要抵挡却也显得很是单薄。

鞑子重骑兵越过那拒马,看着明军那惊恐的眼神,举起的手里的各种重型兵器,对着面前盾牌就砸了下去。

要么他们可以接着冲势把盾牌用武器砸开,要么他们面对的将是连人带马撞在盾牌上。

这就是冲阵,要么敌人死要么自己死,要么两个一起同归于尽,重骑兵最大的冲阵优势就是连人带马多出了最少两百斤,而且外壳很是坚硬,就算武器砸不开明军的阵势,但是用撞也能撞开。

但是撞开之后,这个重骑兵也是没命了,因为在力学作用下,明军需要承受多少的力量,鞑子骑兵也同样如此。

这就是重骑兵,人狠话不多,撞死你没商量,哪怕把自己也给撞死了。

“轰!轰!咣!”

于是整个的重骑兵和明军盾阵撞在了一起,被撞飞的明军比比皆是,而且还不止一个,盾牌手后面的火器手也被这股巨力给冲撞的向后飞去。

然而鞑子骑兵也不是那么好过的,虽然他的冲击力很大,可是这明军的盾牌那也是铁制的,最下方还有支撑锄,可以加强防冲击能力。

那鞑子连人带马撞上去,简直就是自己找死,只见那马头撞在了盾牌上,直接碎裂开来。

白白的脑瓜子犹如天女散花似的飞的到处都是,白色的骨头渣子散落在地上。

当然也是有盾车成功的挡住了这股冲锋之力,这好几百斤加上冲击的惯性,冲不破盾车自己反被撞的铁甲都挤压的扁了许多,直接把铁甲中的鞑子给挤压的七窍出血,撞击在盾牌上看着盾牌肉眼可见的凹了下去。

两个壮硕的明军用肩膀死死的抵住了这波冲击,脚下的泥土直接陷进去了一寸有余。

“大壮,狗儿!”

“大!壮!狗儿啊!”

一阵哭腔传来,这两个明军将士口鼻流血,嘴唇发乌,整个身体绷直着抵住盾牌再无动静了。

这一股反震之力全部都被这个两个明军给吃下,为了保护战友维持阵型,两人当场牺牲。

“给大壮狗儿报仇!”同属他一个伍的兄弟悲愤的举起了手里武器砍向了鞑子。

这一轮冲击之后,原本整齐的盾阵变得七零八碎。

吴襄紧咬牙关,现在这个时候想什么都晚了,唯有与这鞑子决一死战!

“杀啊!”吴襄举着自己的长刀,一拍马屁股带着后面的人冲了上去与鞑子杀在了一起。

阵型被破的吴襄没有办法,他最大的依仗算是没了,那就绝对不能让这些鞑子脱离战场,不然等他们游走起来,自己将会受到必死的打击。

军阵被破再无重盾防御手段,要是鞑子再用骑射对付自己,那么他们就等着被一点一点的消磨掉吧。

吴襄认定了这三千重骑兵一定是林丹汗的心头肉。

三千重甲骑兵啊,就算是大明一时间也难以拿出来。

他也只是在建奴那里见识过半成品,所以拖死他们等待支援。

虽然盾阵已经被告破,可是这明军并不怕。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可不是孤军奋战,身边的友军马上就能赶过来,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