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我这都已不是第一次干了。当初陛下登基不久,国库空虚,陛下用私库补贴北疆将士,后皇贵妃娘娘搞国医馆,安置宫女都要银子,私库就也缺银子了。”

“陛下让我想办法给私库赚银子,可这一下子,我上哪去弄银子。还好当时怀王妃和张家事一出,世家排着队给我送银子。”

“我就奉旨收贿,凑足了安置宫女要用的银子。”王元若说到此处,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后面陛下狠狠从世家身上刮了一层油水,再加上皇贵妃娘娘教我的经营之道,如今私库才不至于缺银子了。”

苏衡听到此处,心中了然。

这王大人自打陛下在潜邸时,就跟在陛下身边,是陛下心腹。

他这一番话,透露了些陛下身边的事,这是在向他卖好。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皇贵妃娘娘呢!”王元若突然话锋一转,笑着说道,“若不是娘娘教我的那些经营之道,我如今也还会为私库的银子发愁呢。”

“子修,你身为皇贵妃娘娘的兄长,想来也是善于经营的人,日后是否有意往户部发展?”

“大人说笑了。”苏衡闻言,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赚银子这块,皇贵妃娘娘的确是天生的。”

他微微一顿,仿佛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家中数她最会赚银子,我和小妹都不擅长。”苏衡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娘娘没有进府前,我和小妹每个月都有她的补贴。”

“后面要进府了,娘娘就直接给了我和小妹一人半成花想容的干股。”

王元若闻言,眼皮子狠狠一跳。

半成花想容的干股?!

那可是日进斗金的花想容啊!

王元若在心中快速盘算,按照花想容的盈利,半成干股,那一年得……

好家伙!

这苏衡,真是一个不差钱的主!

他怎么没有皇贵妃娘娘这么大方的姐妹!

王元若看向苏衡的目光顿时充满了羡慕。

苏衡则是见到王大人羡慕的眼神,心中暗爽,又得意。

京城,长乐宫。

苏沅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哥哥查案,查得怎么样了?”

裴景珩揽过她,“放心,你兄长和元若配合得很好,想来很快就能回京了。”

“可是那些人届时会不会铤而走险,痛下杀手?!”苏沅还是不放心。

“除了明面上的一队青衣卫,三队青衣卫化整为零,也藏在扬州城内,有他们在,你兄长定能平安归来的。”裴景珩耐心解释道。

“好吧”苏沅仍是有些担心。

裴景珩见她忧心忡忡,干脆直接吻了上去。

既然有精力担心这担心那,还不如做些快乐的事,累着了,就会不想七想八了

打草惊蛇

夜色深沉,钱宁与盐政使费山及几名盐商巨贾,在书房内密谈。

烛光摇曳,映照着几张神色各异的脸庞。

“什么?!”

“翻上几番?!”

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还算平静的书房瞬间炸开了锅。

盐商们一个个面红耳赤,义愤填膺。

这王大人,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钱宁冷眼旁观,待众人发泄得差不多了,才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他冷哼一声,目光扫过众人,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怎么?你们是想步江陵张家的后尘吗?”

一句话,顿时让喧闹的书房安静下来。

是啊,江陵张家,曾经何等显赫,还不是说没就没了?

还有那些被皇上扒了几层皮的世家大族,哪个不是世代公卿,如今却也都老老实实的。

想到这里,盐商们的气焰顿时矮了一大截。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忌惮。

他们虽然富可敌国,背后站着各大世家,但在皇权面前,如今依旧如同蝼蚁一般。

盐政使费山见状,清了清嗓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苦着脸道,“诸位,现在不是纠结银子的时候,盐政衙门里的苏大人,那可是油盐不进,铁面无私。”

“他把盐政衙门的账册查了个底朝天,那些账目做得是滴水不漏,可他偏偏就能从中找出问题来。”

“你们也知道,这苏大人可是皇贵妃娘娘的亲哥哥,万一被他查出点什么……”

费山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众人心中皆是一凛。

万一这苏大人要是查出点什么,但谁敢动他一根汗毛?!

他可是皇贵妃娘娘唯一的亲哥哥,而皇贵妃是皇上的心尖尖。

苏大人要是在江南出了事,皇贵妃这枕头风一吹,他们这些人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皇上砍的。

当今陛下同先帝不一样,抄起家,灭起族来那是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