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极站在原地静静的品味着张维贤的话。

效忠那张椅子

不管老朱家谁做在那张椅子上,都与他们张家没关系,他们只需要效忠君王便可。

跟着人就会出错,但是跟着皇上就不会出错。

谁也不能说我们张家就不是忠臣,就连皇上也不行。

因为我们张家始终效忠的是皇上。

这就是张家的朝廷处事哲学,不跟人只跟椅子。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现在的皇上是朱由校,那么他们老张家就对朱由校效忠,如果现在的椅子上坐的换成朱由检了,那么他们老张家就对朱由校效忠。

这就是只对椅子不对人。

换句话来说就是他们只会效忠大明。

怪不得父亲只要确定了谁是皇上,那么就会一直保护皇上,为皇上铲除一切登基的障碍,死死的护在皇上身边。

就连东林党人拿出的一成德丰钱庄的股父亲也毫不在意,直接就拒绝了与他们“同流合污”。

想起前段时间,南边的那些人上门提出的好处,那数目大的简直让他这个国公世子都咂舌不已。

一成的德丰钱庄的股本啊,这个数字背后的利益是多么的恐怖。

德丰钱庄不止是在北直隶,就是在南直隶也是横行无阻,他们老张家在德丰钱庄京城有半成的股本,就算如此每年都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分红,当德丰总号的一成股本摆在眼前的时候,张之极心都在狂跳了。

被父亲拒绝后,他还想着私自的找上去,答应他们。

还是父亲睿智啊,把自己直接禁足了,避免了自己被他们拉下水。

不然成国公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自己同意了,那么现在成国公府外的锦衣卫恐怕就在我们英国公府了吧。

列祖列祖高明啊,儿孙不如矣。

张之极对着天空长叹一口气,然后对着宗祠的方向深深的一鞠到底。

“望祖宗常教诲,不孝儿孙拜谢!”

“儿孙会教导后辈死死的守卫我大明江山”

一处可以看到正堂,正堂却看不到这里的地方,张维贤浑浊的眼睛动了动,看着张之极的样子微微的点点头。

大明江山还在,我张家的一切就还在。

看来极儿是悟透了其中的关节,也不枉为父一番口舌了。

还好啊,为父也不用在入土之前换一个能带着我们张家继续向前的世子了。

还在感慨的张之极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也不会知道他今天这番举动让张维贤终止了考虑已久的,这个世子究竟能不能胜任下一任英国公的心思。

此时五军营大营内,成国公世子正坐立于大帐中央,面部阴沉的看着下面,也不说话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一个人快步的跑了进来,对着成国公世子便是单膝行礼。

“小公爷,现在国公爷被围在府中,那帮子锦衣卫根本不许人靠近啊。”来人无奈道。

“这可如何是好啊。”成国公世子满脸的愁容。

“小公爷若不然带让属下带着守城营冲进城去,把那些锦衣卫给赶走了!”来人凶狠的说道,不过他还是有所顾忌,不敢说杀,只敢说把人赶走。

“不行不行,没有圣旨私自带兵入城,这不是更把我张家往火坑里面推吗。”成国公世子连连摇头,现在城内还没怎么样呢,只是包围起来了而已,要是自己真的带兵进了京城那这件事的性质可就变了,没有圣旨你就敢带兵入城,而且还是京城天子脚下,这不是让天子对你猜忌吗。

成国公提督京营五军营,但是他一般都没兴致过来,所以就把军务交给了他的大儿子,成国公世子来管理,正好这个时间成国公世子来视察军营,所以就不在府中,也避免了被一网打击的局面。

正是如此成国公世子才这么着急啊,家里面现在什么样他都不知道,自己也不敢出去,唯恐离开的军营他们成国公府最后一点威慑的能力都丢失了。

“小公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来人很是焦急,甚至比成国公世子还急的感觉。

因为来人是成国公的家将,他一家老小也都在成国公府内,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也跑不了,他与成国公府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怎么办怎么办”成国公世子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疼,这种局面他也是第一次遇见啊,若书父亲还在身边就好了,自己也能问问父亲的意见,可是现在他又该问谁呢。

成国公世子不敢自己做决定,所以他现在急得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皮股上好似千万根针似的就要坐不住了。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就好像在薅杂草一样,看他用出的力气,简直就打算把自己变成聪明绝顶。

成国公世子在思考自己能做什么,可是他能做什么呢?

威慑!对就是威慑,不能让城里面的人觉得我成国公府是好欺负的!

“朱武!”成国公世子想到了办法,眼中凶芒毕露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