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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犯病的是芬恩。

&esp;&esp;“殿下,该吃药了。”

&esp;&esp;侍从捧着药碗,里面装的是镇定剂,口服型的。

&esp;&esp;“不喝。”芬恩回答。

&esp;&esp;他不要喝,喝了就像睡觉,一睡觉就会做梦,然后就会梦到那个……怪物!

&esp;&esp;他没看错,也没听错。

&esp;&esp;那个时候和偷袭他的虫对话的家伙就是那只怪物,他绝对不会听错对方的声音。

&esp;&esp;懒散戏谑的语调,干脆暴戾的动作。

&esp;&esp;无论见识多少次,都那么让他胆寒。

&esp;&esp;芬恩觉得他太倒霉了,就是相个亲都能遇到这些破事,又是被绑架又是看到了怪物。

&esp;&esp;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esp;&esp;难不成他们自相残杀都死了?所以他侥幸保住了一条命?

&esp;&esp;芬恩不由得猜想。

&esp;&esp;绑架前的事情他记得很清楚,被绑后他就记得一点点,记忆模模糊糊,剩下的就完全不知道了。

&esp;&esp;他没有把他知道的所有事告诉前来询问案件详情的虫子,他不敢。

&esp;&esp;事实上这里除了他之外谁都不知道他如今的处境有多么糟糕。那个可恶的绑架犯!可恶!可恶!

&esp;&esp;居然往他身体里注射了不明物质!

&esp;&esp;注射了什么?

&esp;&esp;不知道。

&esp;&esp;医生也没检查出来,他的血液检查是正常的。

&esp;&esp;所以他没事了?

&esp;&esp;芬恩相信个屁。

&esp;&esp;他才不信他是没问题的,所以一定是绑架犯所用的试剂太先进了,以贝尔姆斯现在的医疗技术根本就查不出来。

&esp;&esp;有这一层的关系叠加,芬恩更恐惧了,梦中不仅要面对一个一言不合就杀虫的怪物,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阴暗家伙。

&esp;&esp;芬恩想,他大概是要死了。

&esp;&esp;死于恐惧。

&esp;&esp;良久,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芬恩颤巍巍地拨通了一个电话:“……院,院长,我要……要死了,你救救我。”

&esp;&esp;智脑漆黑的屏幕上亮了一下,院长微笑道:“殿下言重了,我们约个时间见一面吧。”

&esp;&esp;

&esp;&esp;夜晚,后半夜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

&esp;&esp;阿缇厄爆发发情期一事没有瞒太久,很快卡尔曼那边也知道了这件事,电话里卡尔曼的声音有些僵硬,说道:“殿下……你没事就好。”

&esp;&esp;声音平静,只是多了几分苦涩。

&esp;&esp;“我很好。”

&esp;&esp;阿缇厄说道。

&esp;&esp;卡尔曼默然。

&esp;&esp;他有自知之明,很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是阿缇厄选中的标记对象,但万一呢?

&esp;&esp;有了希冀,妄想就有可能成真。

&esp;&esp;他很清楚,在此之前,他才是阿缇厄心目中标记的最佳人选。

&esp;&esp;他够听话,也够要求。

&esp;&esp;可他千防万防也没想到会被其他虫截胡。

&esp;&esp;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esp;&esp;事情已经发生了,那陪阿缇厄度过发情期的虫不是他。

&esp;&esp;嫉妒。

&esp;&esp;太嫉妒了。

&esp;&esp;卡尔曼咬牙切齿,心里暗骂了那个截胡的家伙几百遍,祝愿对方最近倒大霉。

&esp;&esp;阿缇厄这边一切如常,寒暄了几句,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挂了电话。

&esp;&esp;他站了起来,朝屋外走去。

&esp;&esp;“外面下雨,你可以选择明天再去。”

&esp;&esp;谢忒曼提醒,意思是他可以不用那么着急去战场上收集战利品。

&esp;&esp;阿缇厄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没关系,大晚上的看不清楚的。”

&esp;&esp;发情期并没有过去,压抑过久只会影响他的情绪。当然他可以选择去找艾希礼,但想到对方现在应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