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取了一些,用以治疗某些明显被细菌感染的病人。

毕竟她先前只是医术好了一点,兰溪县那钱家医馆,就费尽心思,买通她身边的学徒,指使其偷盗她的医书。

若再被旁人得知,她掌握大蒜素这样的“神药”,只怕她早已被逼迫着交出这个方子,或者直接被人控制着,强迫她为他们提取大蒜素,用以谋利了。

但如今背靠明昭公主,陈云蓁便没有这个顾忌了。

她准备自己先提取一点大蒜素备着,而后再找公主要一些人,试试能不能教对方学会提取大蒜素。

她既然知道了这个方法,如今也有这个能力,自是希望它可以造福更多人。

与此同时,皇宫。

沈薇心里记着陈云蓁说的话,在宫女的带领下走进皇帝寝宫后,她立马抽泣着,扑到了皇帝怀里。

她不说话,只抱着皇帝的胳膊流泪,哭声也很小,让人见之不免从心里生出几分怜惜来。

正如此时的皇帝,皇帝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儿,诧异道:“明昭,这是怎得了?你缘何如此哭泣。”

皇帝眼中满是迷惑,他这个女儿自小聪慧,颇得他喜爱。但也因为懂事早,对方在他面前一直是恭敬有礼的。

他何曾见过沈薇这副模样。

沈薇闻言,却是蓦然大声哭了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道:“父皇,母妃她要我成亲。”

皇帝目光凝了凝,而后他拍了拍沈薇的背,安慰道:“只是让你成亲就哭成这样。”

皇帝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这么大了,是到成亲的时候了。”

沈薇眨了眨眼,继续哭诉道:“可是母妃给我找的,都是我不喜欢的人,什么丞相家的公子,他府中已有妾室,我才不要嫁这样的人。还有户部尚书的小儿子,秦家的……那人明明已经有了孩子,母妃还让我嫁给他,我身为公主,怎能嫁给这样的夫君。”

沈薇每说出一个人名,皇帝的脸色便阴沉一分。

“而且……”沈薇抬起头看向皇帝:“而且父皇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女儿才不想嫁人,女儿只想陪在父皇身边。”

沈薇看着皇帝,眼里满是孺慕之情。

皇帝垂头,看到沈薇眼里的依赖,神色略微动容了几分。

下一刻,他忽然放声大笑:“明昭不想嫁人便不嫁,朕的女儿金尊玉贵,这一群凡夫俗子,哪里配得上明昭。”

沈薇闻言,这才破涕为笑,她道:“我就知道父皇最疼我了。”

皇帝慈爱看着她:“好了,赶紧擦一擦眼泪,瞧瞧这小脸都哭花了。”

沈薇抿唇,有些不好意思道:“女儿只在父皇面前这么哭。”

“陛下,该吃药了。”殿中内侍在这时突然上前道。

皇帝脸上露出一丝倦色,他拍了拍沈薇的肩膀,道:“好了,明昭先回去吧,朕有些乏了,你的婚事不用担心,朕会知会你母亲的。”

沈薇轻轻嗯了一声,对皇帝道:“父皇好好休息,明昭先退下了。”

沈薇从皇帝寝宫离开,跟着宫女往外走去,心中却是思索道,只是数日不见,父皇的身体看起来更差了。

殿内,皇帝接过内侍手里的碗,一口气喝光里面的药液。

内侍接过空碗放置于一旁,而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帕子,替皇帝擦干净嘴角残留的药汁。

皇帝闭着眼,任由对方动作,他眼底有着一抹浅浅的青黑之色,显然最近都没怎么休息好。

内侍见状,放下帕子后,轻脚走到皇帝身后,抬手为皇帝按起额角来。

随着他的动作,皇帝脑中隐隐的痛楚,减轻了一点。

半晌,他睁开眼,突然道:“重德,你说朕该不该立宁王为太子。”

这句话有些敏感,哪怕重德自皇帝登基为帝开始,就一直伺候在皇帝身边,他也不敢妄议这种话题。

重德手底下动作不停,脑子则是飞快运转,思索了一下后道:“宁王是陛下的儿子,陛下想立宁王为太子,宁王殿下自然可为太子。”

这话说得没什么大错,但若从反面来看,前太子去世这么久,皇帝都一直没有立宁王为太子,岂不是不满意对方?

皇帝听到重德的话,叹了口气,有些惆怅道:“若是太子还活着。”

若太子还活着,他便不用这么为难了。理智上,皇帝知道宁王如今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他只有对方一个选择。但是情感上,有太子珠玉在前,性格阴郁,不堪大用的宁王,实在是入不了皇帝的眼。

更何况,他只是没有着急立太子,宁王和陈淑妃私底下的动作就那么多,如今还把主意打到了明昭身上。

明昭是他的女儿,是大周最尊贵的公主,结果陈淑妃给明昭选的驸马,都是怎样的人?

那种宵小之辈,哪里配得上他的女儿!

皇帝越想越气,声音里带上了愤怒:“他们可曾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皇帝心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