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血腥气更是平添了几分血气恐怖。

“陈洛梅,你引诱我来这无人处,恰恰,也是我想引诱你来的地方!

你想让我死,真巧啊,我也想让你死,我可太想让你死了,从我记事起,你想抛弃我,杀了我的第三次,我就想让你死了!”

傅临渊好整以暇的欣赏着陈洛梅越来越惨白的脸。

他缓缓抬头,环顾四周。

今天,月色暗淡。

四周寂静,空中不知道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让人一阵作呕反胃!

傅临渊满意的点点头。

心情颇好,唇角愉悦。

“我不想让你的血脏了我的家!脏了寂家公馆!脏了寂玖笙的眼!你不配!你这种肮脏破烂货色,就该死在这无人处!

你找的这个地方,还真是好呀,寂静、安宁!

用来做你的葬身之处,真是太过于美妙了。”

傅临渊声音又轻又疯。

他无比舒畅的欣赏着陈洛梅的惊慌恐惧。

手中手术刀缓慢下移,所到之处,一串血珠瞬间外涌!

最后,停留在最脆弱的脖颈上。

陈洛梅费力的扭动身子,不行!她不能死!明明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自己给傅临渊这个小贱种设的一个圈套!

可为什么自己会沦为案板上的鱼肉!

那群人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出现!为什么!

陈洛梅努力露出一个笑容。

装成可怜兮兮的模样,那双浑浊的眼里,尽是祈求生机的渴望!

“求我?”傅临渊嘴角玩味。

“嗯……”陈洛梅费力点头。

砰!

突然,傅临渊抓住陈洛梅的头发,用力往地上一磕!

声音大的惊人,在空旷的废弃楼里,更显得惊悚。

“你求我的样子,还真是挺真诚呀。”

傅临渊手摸着地板上缓缓淌出的血液,血液温热,跟他小时候流过的血是一样的热。

傅临渊换了个姿势,嘴角的变态笑意就从未停过。

他认真欣赏着、剖析着陈洛梅。

“陈洛梅,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自私的人呢?如果你当年不想要我,为什么不打胎呢?”

傅临渊一顿,紧接着,好笑自嘲道。

“不会是精神小妹一穷二白,连个打胎费也出不起吧?”

陈洛梅脸色一僵。

还真被这个小畜生给猜对了,也不知道这小畜生是什么体质,结实的很,她又蹦又跳,甚至于在怀孕时,跟好几个男人……可这小畜生,愣是没流掉!

下一秒,陈洛梅猛然摇头。

她望着傅临渊,眼神祈求,从中间努力的释放出一种她从来没有,但却企图让此刻的傅临渊想起并且顾及的东西!

这个东西叫做——“良知”!

叫做——纲常伦理!

她似乎在用一种古老的,于千百年来,捆绑在每一个人心头上的作为生养之人的威严,在压迫、绑架傅临渊!

她在控诉!

傅临渊,你敢弑母!

天理难容,倒反天罡!

“噗嗤——”

陈洛梅这种于绝望中发出的神态,竟意外的引得傅临渊发笑。

他忍俊不禁,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样!

他俯身,好笑道:“陈洛梅,没看出来呀,你骨子里,还挺传统的,哈哈哈……”

不知为何,他虽然在笑,可那眼神,分明透着无尽的悲凉。

“啧啧啧……”

夜风一吹,傅临渊眼角多了几分凉意。

他抬手一抹,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地上的陈洛梅,咧开一个笑容。

手术刀直抵陈洛梅心口!

用力!

刀尖入肉,很快,血腥气上涌!

“呜呜……不……呜!!!!”

陈洛梅疯了一样挣扎!

疯子!

真是个小疯子!

这么多年了,这个鬼东西怎么就没有死呢,随便被谁打死,饿死,淹死也好呀!

死亡的恐惧笼罩在陈洛梅心头!

突然

傅临渊顿住。

他停下,拿出手术刀,“啧”了一下,表情疑惑,像是有什么事情他忘记了,现在才想起来,然后必须要说的神情一样。

几秒钟后

傅临渊“哦——”了一声。

嘴角笑意咧大,俯身,凑近陈洛梅耳畔,低声道。

“我的好妈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他的语调轻缓,带着一股天真。

“妈妈,你是不是一直都认为我很贱呀?你那么对我,我还每次都要贴上去?扬起笑脸跟在你屁股后面吗?”

陈洛梅眼睛瞪大!

双眼里,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