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的话音刚落,白舟年就向他保证,他的视线小心翼翼地看向余年,小声试探地说,“就是以后”

“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余年自觉有愧,赶紧满口应承下来。

白舟年紧绷的表情终于松开了,他笑着连连“嗯”了几声。

作者有话说:

年年的潜意识里认为白舟年和自己是一样的,就算觉得白舟年对他的关心超过平常朋友,也不会联想到喜欢这一方面。

架不住白舟年的热情怂恿,再加上闲着总是容易多想,因此余年没怎么拒绝白舟年的邀请,重新去了他的美术室帮忙。

虽然白舟年有特许他可以随意出入顶楼的私人工作室,但自从第一次不小心毁了他的雕塑之后,余年根本就不敢在他创作时间打扰了。至于其他外部合作相关的事余年又不懂,都有专门的人负责,就更用不上他了。

所以说是去帮忙,实际上余年根本没有什么正经事可以做,助理的工作完全就是个虚职。虽然工资相应的也是没多少的,白舟年说得数还还比不上以前他们一行人去会所一晚上挥霍的多,但到底什么正经事都没有做,再少都算白拿人家的钱。

本着一向“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很不好的原则,余年让白舟年不用给他工资,就让他暂时有个打发时间的去处就好。谁让他有朋友不敢联系,有家暂时不能回。

但白舟年却不以为然,还说他从来不克扣不压榨任何一个人。用已经化身为狗腿子的穆晓晓的话来说,苦逼打工人就没有遇到过一个比学长更温柔更好说话的良心老板了。

余年以前就觉得白舟年像一团海绵一样,不管他怎么招惹都是软绵绵没有气力的一团,揉不圆搓不烂的那种。

如今两人心结说开,朝夕相处下来,余年才发现他是真的没有脾气,并不是他以前认为的装。工作室里随便一个小姑娘小伙子都能和他这个老板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余年虽然没有过职场生活的经历,但他有见过父亲和哥哥在公司发飙的场面,两相对比之下,他觉得这应该就算是特别好的工作氛围了。在这样一种环境中,他的注意力暂时被转移,不会每时每刻都想着自己失恋的事。

尽管网付转账已经如此普遍,但白舟年给大家发工资用的还是传统现金形式,纸币是用颜色很好看的信纸装着给到每一个人手里的。

听说信纸的图案还是白舟年自己设计的之后,一个刚来几天的实习生和余年一样大概也是第一次见,颇感新奇地点评说是“主打一个赏心又悦目。”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余年本来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考虑到白舟年出国了好些年,大概刚回来还没有完全习惯国内更便捷的支付方式,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许是被周围闹哄哄但又很融洽的氛围给感染了,余年竟也像个职场小白一样有了那种第一次等发工资的期待和紧张。

当收到粉色的信封时他还有点小激动,将信封掂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撑开一点小口,指尖捻着里面的一叠大红钞票点了点后立马又合住了。

等众人都散去的时候,余年才挤到白舟年跟前,不可置信地小声问:“确定没把别人的给我?”

白舟年抿唇笑了笑,很轻地摇摇头,随后歪过上半身靠近余年,用同样低低的声音说:“这个粉色的就是给你的。”

“哎,又没有其他人了,你俩说什么悄悄话。”穆晓晓很不满地看着他们说。

余年立马抿紧了唇,白舟年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直起腰身。

“现在知道旷工有多不好了吧,拿点钱,这脸都烫得不行。”穆晓晓打趣他道。

“悄悄话还能被你听见!你那是人该有的耳朵吗?”余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脸颊不自觉地烫了一下。

“那当然,休想瞒得过我。”穆晓晓说,随后她盯着余年突然眼睛一亮,提议说道:“要不这样吧,以后下午你来画室,给我那一堆小孩当模特怎么样?反正干体力活吧,啧啧你这小身板肯定是不行,坐着美一美还是可以的。”

余年被她这话气得直翻白眼,但穆晓晓像是没看见似地,转头征求起白舟年的意见,“学长觉得怎么样?”

白舟年皱了皱眉,指尖捏着下巴很认真地想了想,才悠悠地开口,“也不怎么样?”

“你也觉得啥?”穆晓晓以为自己听错了,抬高嗓门嚷嚷了一声,有些泄气地说,“发挥员工最大能动性不好吗?你这纯粹是资源浪费。”

“不好。”白舟年摇了摇头想也没想地拒绝,“让余年给你那一帮画笔都拿不稳的小孩做模特,难度系数太高,而且有点”

“浪费。”他停顿了一下,转身面对余年说。

“切!你就是怕累着余二少。”穆晓晓撇撇嘴。

“也可以。”余年想模特就是摆摆造型,也不是太难的事。

没想到他刚说完,白舟年就接过话茬说,“那你做我的模特吧,我很需要。”

穆晓晓眼神古怪地瞥了他一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