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文砚修没怎么想过以后,一直都是得过且过的状态,相亲的那几年挣扎过,无果。

“不出意外的话,也是一个人。”

就在这时,包厢的大门被人推开,沈让走进来了。

打卡

在没有遇到沈让之前,文砚修是这么认为的,找到合适的就结婚,找不到也无所谓,一人一狗一屋也能过一辈子。

他无父无母,一人一狗吃饱,全家不饿,倒是挺轻松的。

遇到沈让后,才有了想尝试的念头,当然他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是不是有暧昧,是不是只有他单方面有意思。

而这些不稳定因素,现在确定了,沈让貌似对他没那个意思,只是单纯的同学友好相处。

失落肯定是有的,文砚修很早就学会自我调节情绪,不轻易外露,只是面对沈让时,他总是很难,很难控制自己。

所以当沈让进门后,敛下目光,扫了过来,很自然的坐在文砚修旁边的位置上:“在聊什么?”

他这话分明是对着自己说的。

文砚修有一瞬间的冲动想坦诚点,又怕以后朋友都没得做。

好不容易到手的联系,被自己亲手斩断,那比一开始没得到过的更难受。

况且沈让的朋友也在这,不宜冲动。

文砚修桌底下的手紧紧的握在一块,嗓音平静:“没事。”

方南嘉出来打哈哈:“就随便聊聊,你那边咋样。”

沈让淡淡的说:“问题不大。”

沈让开始点菜,这边的小炒味道不错,好下饭。

方南嘉习惯他这么自作主张的点菜,从小到大他都那样,至于文砚修,他是无所谓的,沈让点什么吃什么。

沈让点完后,他假模假样问方南嘉:“还有什么想吃的。”

方南嘉愣了一下:“那些就够了吧。”

再点就满汉全席了,哥。

沈让看向文砚修。

文砚修一个眼神过去:“可以了。”

沈让语气不咸不淡的:“我想说,你嘴角有椰蓉。”

话音刚落,文砚修白皙的耳朵尖显而易见的变红。

丢脸了。

接下来用餐时间,文砚修一个眼神都没飞到沈让那边,全程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态吃饭,仪态正的都能上电视当教材。

吃完饭后也没什么节目,主要是方南嘉觉得自己灯泡功率过大,影响他们的发挥。

沈让先是把方南嘉送回去,之后跟文砚修回到小区里,来回折腾,遛狗的时间几乎就没了。

沈让记着这件事:“下次补偿吧。”

文砚修嗯了一声:“我以前经常那样,岩岩也习惯了。”

沈让微微歪了下头,文砚修感觉他要看过来。

但没有,沈让因为开车,眼睛还是平视前方的。

“以前很忙?”

“以前不是这份工作。”

“做什么的。”

话题聊得越来越深,开始聊到过往的事情,这个信号很容易让人误解,文砚修心想,沈让可能是好奇吧。

文砚修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实话实说:“什么都做,混个兼职的。”

这回答出乎意料,沈让轻轻挑眉。

回到小区楼下,停好车,一块上楼,分别时,文砚修踟蹰片刻,借着月色的温柔说了声:“晚安。”

沈让掏出钥匙的手一顿,“晚安。”

等沈让进门后,文砚修慢一步进去,关上门,背后轻轻抵在门板处。

岩岩跳起来,在他身边绕圈圈,兴奋的扒拉几下。

文砚修垂下眼,用手安抚几下。

刚才他忽然意识到,沈让行为举止过于理智冷静,再这么下去,沦陷的只能是自己。

再一次沉沦真的不要紧吗,文砚修扪心自问。

岩岩用舌头舔手心,湿漉漉的触感让文砚修回过神,他蹲下去,双手搓了搓岩岩的脸,极为轻松的笑了笑:“没关系的。”

过了会儿。

文砚修调整自己的情绪,敛下笑意,按压眉心,稍显疲倦:“洗澡了,别跟着来。”

很快来到市模拟联考总结会的日子,初一初二照常上课,初三会留出两节课的时间在礼堂进行大会。

文砚修没课,抽空去看了眼,总结的时候,喊话气势很足,学生们斗志昂扬。

事实上,现在离中考已不足百日,高考也要更早。

简柠这段时间安静很多,朋友圈也不爱发了。

文砚修没看多久就默默的退出准备下节课要用的试卷。

上次脑子宕机,导致沈让帮忙做了这份试卷的几道大题,文砚修收到他发来的照片后,也没多想直接打印出来,一直保留到现在。

现在临上课要讲试卷了,他才发现这解题思路跟平时讲得完全不一样,而他自己偷懒又没做后面的大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