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语气非常平淡的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几局他们速度慢了下来,文砚修的运气还是那样的好,后面一次都没中过了。

玩累了,就找另一个人替着上,文砚修跟沈让坐在旁边看着。

文砚修规矩坐在边上,沈让今晚没怎么说话,也不参与游戏,只是慢慢的喝酒。

他敏感的觉得沈让在生气,但不知道生气的程度,只能试探的问了句。

“你想知道吗?”

沈让扭过头:“我现在不想知道。”

文砚修沉默很久,忽然轻轻的将手搭在沈让握着酒杯的手上,是微凉的触感。

“是你。”

沈让看着他,没说话。

过了会儿,沈让放下酒杯,手撑在沙发上,上半身凑过去问:“我什么时候送过你伞。”

其实都是小事,沈让记不起来也是正常的,而且对于当时的沈让来说,高中那段时间不算是特别好的回忆。

不会有人愿意老是回忆着那些痛苦的事情。

可对于文砚修来说,那些都是不可多得 ,无比珍惜的记忆。

文砚修想了想,干涩的回答:“结婚前的小事,你不记得了。”

沈让鼻尖蹭过去:“所以是我?”

文砚修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深呼一口气:“是你。”

话音刚落的第一秒,沈让在他唇上亲着,一触即分 。

包厢里顿时陷入暧昧的氛围中,刚才玩游戏的声音忽然没了,安静的落针可闻。

“……”

文砚修心里咯噔一下,余光看见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过来,正要推开沈让,结果对方捧着他的半张脸压在另一边肩膀上。

然后听见沈让冷淡的声音响起:“看什么?”

你发育的真好

一群人立刻拿扑克牌挡住自己的眼睛,方南嘉甚至还拿了两张,一只眼睛一张牌。

好不容易等众人安静下来了,文砚修抬起头,推开他,说:“我没事的。”

“对对对没事的。”

“能有什么事啊。”

“不就是接吻吗。”

“你们再来一个!”

胆子大了,都敢开领导玩笑话了。

文砚修抬手扶额,不管看多少次,觉得他们这群人真的好像班里起哄的小学生。

一群人聊到将近零点才散场,明天还要上班,方南嘉开始组织众人散场。

沈让喝了酒不能开车,文砚修不放心自己的车技,最后叫了代驾,先把一两个没开车的或者喝了酒的人送回去,他们才开回越临湾的方向。

沈让上了车就一直很安静,文砚修下意识转脸看过去,发现他正倚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外面朦胧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渗进来,照在沈让的脸上,素日硬朗冷淡的轮廓线条变得柔和起来。

文砚修看了一会儿,将手搭在他大腿上:“喝醉了吗?”

“没有。”沈让微阖着眼。

文砚修收回手,“回去弄点蜂蜜水,不然你明早起来该头疼了,公司可以晚点去没关系吧,我看大家今晚喝了不少酒,有些人可能起不来……”

说话期间,沈让一直在看着他,脸红,耳朵红,嘴唇也很红,像打湿的胭脂,明明刚才也没有很用力,明明已经过了很久。

话还没说完,沈让伸长手臂将人揽在怀里,虚虚的握着他的五指,捏在手心里把玩着。

他表情漫不经心,像是放空了一切的思考,显得整个人非常的倦怠轻松。

文砚修很多时候见他都是谨慎绷着的状态,这种亲昵依赖的情况更是少见,多是在床上后的温存。

但不得不说,他挺享受这样的状态。

文砚修觉得自己越来越贪心了。

“应酬的时候你都要喝这么多酒吗?”文砚修想到要是沈让回回都这样喝,特别伤胃。

沈让抱着他,闭着眼,四平八稳的回答:“我又不傻,虽然也要应酬,但嘴巴没死,可以拒绝。”

“你今晚喝太多。”

“嗯。”

文砚修笑着说:“回去给你泡蜂蜜水。”

甜的东西。

沈让有些嫌弃:“不要。”

“不怕头疼吗。”

“不怕。”

“我不会弄得很甜。”

“不要。”

“……”文砚修突然问,“你用五笔还是全拼。”

“我现在用双拼。”

看来没醉……

这些对话实在是太没营养了,像哄孩子一样,文砚修觉得沈让一脸嫌弃样说这些还挺有喜感的。

但是看沈让这样黏黏糊糊的,让文砚修的心脏被羽毛轻轻撩拨着,有些痒有些软。

市中心离越临湾还是很远的,文砚修感觉开了好久的车才到家。

沈让下了车走路也很稳,文砚修观察了一下发现他真的没问题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