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诉没甩开,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就这?”

“……这句你刚不是说过了。”

“就说。”

卫松寒还想说什么,身后大门外有同事接近的脚步,温诉不动声色把手从他掌中抽回来,同事进来就看见他俩:“你俩在门口干嘛呢?”

“没什么。”

温诉和卫松寒几乎异口同声,说完温诉看他一眼,转身走了,卫松寒默默地摩挲了几下手指上还残留的触感,在心里把路过的同事狠狠骂了一顿。

周六,温诉很早就起来准备去会场。

他以为卫松寒没醒,自己从冰箱里搞了点速食早餐,微波炉都还没转热,卫松寒的房门突然打开。

“别喝酒。”他一脸困意地把脑袋从门内伸出来。

温诉无语地晃晃矿泉水瓶:“没喝。”

“哦。”卫松寒把脑袋收回去,收到一半又咳道,“那个。”

“嗯。”

“live,加油。”他道。

“说得好像你不来看一样。”温诉不解。

卫松寒:“……你这人能不能看看氛围。这怎么也算是……”

算是我俩谈了以后,你的第一次live。

这种话卫松寒是说不出来了,酝酿了半天,磨磨牙丢出一句:“我今天不送你去了。”

门砰地关上,温诉不明所以,心想我也没说要你送吧。

收拾得差不多了,温诉背上包准备出门,边穿鞋边回头说了句:“走了。”

卫松寒理都不理他。

温诉打开门,按电梯,手机在包里滴滴响了声,他摸出来一看。

【卫松寒】:到了说一声。

温诉忍不住扯起唇角笑了,电梯正好来了,他一边把手机放回包里,一边自言自语:“傻子一样。”

“那回家就可以给我亲?”

温诉走的时候,卫松寒还在床上躺着。

手机里静音播放着今天“break”要唱的新歌,屏幕则暂停在温诉的那三句词上。

这歌,卫松寒拢共就在那天听过一遍。

之后他再想听都没点得下去手。

这玩意儿听了对心脏不好。如果不是他自作多情的话。

仔细想想,温诉什么时候讲过这种话。

“喜欢”,都没提过一次。

大概也只有在舞台上时才可以很坦然。

但这依然对卫松寒的心脏不友好。

一想到几个小时后要在台下听自己男朋友唱这种词,卫松寒就抓起手机给赵琨发消息:“头晕。”

赵琨:“不就一新歌吗。”

卫松寒:“你懂个jb。”

谈没谈过恋爱?这特么能冷静的?

可惜时间转眼就过,傍晚时分,卫松寒和赵琨他们在距离会场最近的地铁站汇合了。

周行易和卫松寒自从大学毕业后就没有再约着一起去哪里玩过。

周行易想创业,卫松寒和他一起,两个人整天忙里忙外,最忙的时候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所以今天难得出来,周行易就很兴奋。

“但你俩追的这个团是不是不太出名啊?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呢。”

他念念叨叨地查着导航。

“在哪个体育馆?还是体育场?蓝馆?还是红体?”

他说的这两个体育馆都是可以容纳几万人的大型场馆,能在那里开演唱会的,不说爆红,起码也得是红过的。

卫松寒和赵琨无言对视,表情十分微妙。周行易眨眨眼,冲他的兄弟们歪了歪脑袋。

蓝馆——旁边有一个大型商圈,直走,穿过繁华地带,走地下通道来到负三层,一扇质朴而简陋的暗红色大门就屹立在走廊尽头。

沐浴着周围嘈杂的人声,卫松寒冲他的好兄弟淡淡介绍:“只能坐五百人的地下会场。”

“欢迎你。”

周行易:“……”

周行易:“???”

想象中的开阔场地,人声呐喊,灯光和大荧幕——全都没有。

有的是悬挂在天花板的白炽灯,微微发霉的潮湿空气,狭窄得下不去脚的封闭空间,以及距离观众席只有不到百米的舞台。

周行易都他妈看傻了。

如果不是因为卫松寒是他最信任的好兄弟,他都要怀疑自己要被拐去割腰子了。

“你们、你们追的到底是啥团啊……?”

怪不得一张演唱会门票会那么便宜!

“虽然场地是不咋样,但他们不比娱乐圈的那些偶像差的!”赵琨进行着一些在圈外人看来非常苍白无力的找补。

“……”只有同担拒否的卫松寒不想搭理他俩,他巴不得周行易受不了赶紧走。

准确的说,巴不得所有人都给他滚出去。

一种已经很难在成熟社会人身上看到的不讲理的占有欲行为,出现在了今年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