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说明道:「我等等变成鸟後,你就把我放进去。」

鸢达还未缓过神来,雀莹就化成一只深褐se的雀鸟,x前的羽毛有点点斑纹,她展翅飞到鸢达的手中,挥舞着翅膀似乎在命令鸢达动作。

然而,他被震惊到愣了数秒,才後知後觉地将雀莹放进去小盒子。雀莹的头从圆型的洞探出来,接着又吱吱喳喳地催促鸢达动作。

天光变得更为明亮,地上的空气也被晒得膨胀开始上腾。

鸢达乘着气流盘旋而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飞到离地面3公里的高空。

高空的气流是横向飘动,能够帮助他省力又快速地飞往南方的丁垦大草原。

尽管受伤的地方还隐隐约约有些刺痛,但是飞翔的感觉让他将疼痛抛在脑後,只享受在天际翱翔的畅快。

未过午他们已经抵达南岛国最南边的丁垦大草原,再过去便是一望无际的海,许久未见那样美丽的蓝,鸢达的心情特别好,他降落得非常顺利。

一到定点後,他将雀莹先放在地上,雀莹从原本的鸟型态又变回人。

接着她不停地望向天际,纵使yan光让她无法张开眼睛。

「你在找什麽?」

「灰面,你刚刚在高空没有看到他们吗?」

「没有欸,那是什麽?」

「就是一大群灰面啊,他们通常这个时间点会到丁垦才对。」

鸢达也跟着往天空找,忽然那北方的天边出现一个黑点,起先只是数个,过不了多久成了一大群。

「啊!牠们来了!」雀莹一边兴奋地叫着,一边从她的口袋拿出一副长手套戴上,这让鸢达以为她要去抓鸟。

「可是这麽远你要怎麽抓牠们?我要飞上去吗?」

「你先别紧张,牠们等等会下来。」

「你怎麽知道?」

「今天南方海域会有雷雨,牠们必定会停在这边休息,你等等看就知道。」雀莹把握十足地说道。

直到现在鸢达还是ga0不懂为什麽雀莹要抓这些鸟。

果真如雀莹所言,牠们越飞越低。

在空中盘旋一段时间後,收起翅膀像颗pa0弹般迅速落在树林上层,这时的雀莹也开始跑向草原北端的树丛。

她走进树林的同时,开始发出有别於今早的鸟鸣。

突然有一只灰面朝他们飞来,鸢达吓得直接蹲下身子好躲避攻击,令他意外的是,灰面却乖巧地停在雀莹的手上。

灰面气定神闲的样子,没有猛禽该有野x,似乎早就习惯这般交流。

两人……不,两鸟就这样一来一往地交流,片刻之间其他灰面也聚集到雀莹周围。

这画面看起来特别神奇,鸢达这才明白雀莹从来都不是要抓这些鸟,而是要跟牠们交流。

至於聊些什麽,他在一旁还是有听没有懂,这就是雀组独有的能力吧?

<良的碎念>

灰面就是「灰面鵟鹰」,每年四月跟十月会过境台湾的重要过境鸟!

我今年上半年,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处理灰面鵟鹰的拍摄,也跟着摄影师在八卦山埋伏?了几天,真的非常难拍xdd

尤其中部空气极糟,太高的倍率的镜头就会照到糊糊的画面,但牠们又飞得很高,不拉近也拍不到。

那时候四月初的大地震我就在八卦山,当天四点半就到八卦山的赏鹰平台,先拍日出但云层太厚没拍到又赶往横山赏鹰平台打算等拍林鵰,将近半小时的车程我整个大睡si,也因此错过了地震?

迷糊之间听到摄影师说:「欸刚刚有地震。」但因为他太冷静,我想说应该没事吧。结果一下车看手机,讯息爆炸。我妈快吓si,想说我在山上会不会怎样?

但八卦山真的很矮??

虽然整个案子执行下来很不容易,但对我来说是超级难得的经验,也因此认识许多鸟类摄影师,以及彰化、台中与南投的野鸟学会。

彰化的窗口还会开谐音梗,例如:最近都遇到鸟事?

很感谢这些组织的协助,让团队在後续拍摄上也稍微顺利,过程中,还有遇到当地很热情的里长带我们去一些「秘密点」,结果一拍是大冠鹫。

还有为了去搜集各种档案,不小心混入摄影师们的生日趴踢,边吃蛋糕边听他们出海拍鸟的趣闻。

这也算是我转行前,最後几个重要的拍摄案,能在离开制作圈前,拍摄我最ai的鸟类,也是相当幸福的一件事。

当时要离职时,鸟导还问我:「要不要回来中部工作?可以帮你介绍相关。」

也很荣幸被合作单位肯定说:「你做很多功课喔,现在是鸟专家了!」

我真的是从过年前到四月底离职,都在看各种鸟的资料,也算是一种工作福利。

当然现在也快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