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宁找了一个自己认为挺扯淡的原因,但架不住

陆展安就信这种。

她无所谓地笑了下。“既然你们两个都是我的追求者,我总得比一比,谁更值得我选择,不是吗?”

又是比较,他真的太讨厌这种说辞。

就好像是把他放在了货架上,要他外表鲜丽,明码标价,供人挑选,想想就窝囊。

偏偏这权力还不在他手上,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静静地听,最后问上一句。“比出来了吗?”

慕长宁莞尔,轻轻摇头。“还没有呢,下次再说吧。”

说完,她推开陆展安想往里走。

暗下来的楼道里显得格外阴森,尤其是身边还有着一个往外冒寒气的主,她着实不想再待下去。

她在昏暗里被擒住,箍在两侧的似乎是猎鹰的利爪,又快又准。

脚下的西装拧成了一团,慕长宁听见了自己后背撞在墙上的声音,很闷实。

“……陆展安,你是不是有病?”

她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陆展安没被她骂恼,俯下身来的时候,声音依旧低沉平和。

“没有下次了。”他说。

“什么?”她头都被撞晕了,一时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陆展安侧头贴过去,慕长宁耳朵上一热的同时,也有点疼。

那是他露出的尖牙咬上去的感觉,跟耗子似的,一点点地磕,慕长宁几乎能听到她耳骨发出的声响。

她浑过电一样地打颤,疯了一样地去推他。

“没有下次。”陆展安拽住她的手,重复着。“不许有。”

长宁被他的前身挤得不能动,她憋屈地咬牙道。“这是什么新玩儿法?”

他的威胁,不从旁门歪道里下功夫了,改耍流氓了?

刚才桎梏她的手指渐渐移到了眼前,她得以松快呼吸。

陆展安缓慢地触碰上了她的嘴唇和鼻梁,轻轻地摸着,不一会儿,温和的热度滑动到了眼角。

有些湿润。

“哭了?”他抚过她的睫毛。

是刚才被撞得太重,这王八蛋发起火来的力气简直不像人。

“疼。”慕长宁说。

陆展安打横给她抱了起来,走到门口让她拿钥匙。

她不干,他就乱摸,慕长宁气得直踢腿。

“我想给你揉揉。”进了门,他就近把她放在了鞋柜上,碰着她的后背说。

他的手其实就是奔着安抚去的,但架不住又捏又揉,让慕长宁痒得难受。

“用不着,你走。”她扭着身子要下来。

陆展安掐住了她的腰。

她坐在这里再直起身子,视线的位置正好和他齐平,说话久了,也不累脖子,挺适合谈判的。

他看她。“我走可以,但你答应我以后别去见他,行吗?”

慕长宁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意思,不过真表达出来,听上去他似乎没有她想的那般无赖,多的是正经的神色。

看来这事儿是真挺让他头疼的。

她沉默了片刻。“我不喜欢答应别人事情,做不到的话,很麻烦。”

承诺,一般是相互信任的人之间才会有,像他们这种关系,僵硬又不明,真不适合

去要些什么保证。

陆展安一双细目抬起,神情复杂。“你喜欢他吗?”

慕长宁不置可否,只是叹气。“你问这个有什么意思呢?”

“我就想知道,告诉我吧。”

其实,不提真与假,回答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慕长宁没回答。

就像之前话里说的,这没什么意义。

连慕长宁都不得不承认,他们二人相较,哪方面都是陆展安更胜一筹。

所以就算是她扯个谎,故意让他输,心里也痛快不到哪去。

陆展安觉得屋里实在是太静了,他不喜欢这样,几乎是能听见自己脑子里在嗡嗡作响,扯开嘴角,笑得很苦。

慕长宁垂着脑袋不理人,手撑着柜子往下跳。

他想上前抱她,她却已经先一步站到了地面上。

“你走吧,我想早点睡觉。”

慕长宁面对陆展安难得礼貌了起来,打开门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陆展安低眼,静默地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棉拖鞋,弯腰放在了她脚边的位置。

他说他会关门,在那之前,他搭着门把手望她。

外面很冷,他呼出的气息都是白的。

“长宁,不去见他行不行?”

门被“砰”地一声撞上,门板被震得颤了颤。

陆展安如约离开了,外面看上去黑灯瞎火,慕长宁觉得烦透了。

我能让你乐

陆翰阳对儿子很是满意。

小失误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