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虫。”

夏虫听到有人叫自己,一脸疑惑地转头,就看到谢小芳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气什么。

对于原主这个昔日的闺蜜,夏虫是看不上的。

对方无非就是想从她身上捞好处,却还总表现得仿佛施舍原主似的,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

夏虫没有和她再续塑料姐妹情的打算,看了她一眼后,又去干自己的事了。

谁知谢小芳不依不饶:“夏虫,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夏虫不理她。

“喂,你再这样,以后休想我再去找你,咱们绝交。”

这次夏虫看她了,但也仅仅只是看一眼,想要确认她的脸皮有多厚。

她还以为她们已经绝交了呢,原来还没有啊。

谢小芳看着夏虫毫不在乎的表情,觉得她比以前更讨厌了,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说:“你一个人住着大房子不觉得亏心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夏虫此时有点火了,这人神经病吧,别人家的事也管,真是闲的。

“我就是看不惯。”

“那你就继续看不惯好了。”

谢小芳被夏虫的态度激怒,变得有些口不择言,“你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堂哥挤在一起,住都住不开,你却独占一个房子,也不愿接纳他们,太自私了。”

夏虫被气笑了,“你无私,你怎么不接我爷奶叔伯去你家住啊。”

“我家住不开。”谢小芳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就好像我穷我有理一样,“你家明明那么宽敞,只要腾出一间屋子,你堂哥就能说门好亲事,给你们夏家传宗接代。”

夏虫看着谢小芳一脸笃定的样子,一口一个传宗接代,确定她脑子有病,不能和这种人靠得太近,会被传染。

她默默地往后移了移,拉开了距离。

“我堂哥能不能结婚,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他爹妈要考虑的事,我只是隔房的堂妹,不负责给他们娶媳妇。”

“可你是闺女,以后早晚是要嫁人的,家里的一切不还是你堂哥的。”

“我家的一切当然是由我继承,和我堂哥有什么关系?”夏虫觉得和她根本说不通,“谁规定我一定要嫁人了。”

说完,她就走了,去别地打猪草,和她们待在一块,她迟早要疯。

可夏虫不知道的是,不到半天整个十里村就传出了她要找上门女婿的消息。

中午,夏铁牛在大食堂吃饭,就从别人那里听说夏虫要招婿上门。

他脸色一黑,觉得夏虫这是在防着自己。

早晨他刚说过她不能传宗接代,要收回房子,下午她就说要招婿,这不是防着自己是什么。

还有工作的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夏铁牛气得饭都不吃了,直接往家走。

王翠花在后面喊他,愣是没得到回应,她心想坏了,老头子该不会是回家数钱了吧。

于是,她也顾不上吃饭了,赶忙跟过去瞧瞧。

果然没猜错,老头子取出了藏着的钱,正坐在炕上数钱。

她吓得不敢进去,生怕老头子找她算账。

正在这时,夏金宝回来了。

王翠花顾不得问他去哪鬼混,怎么一晚上不回家,而是告诉他夏铁牛正在数钱,要是对不上一定猜到是她拿走了,到时候她给夏金宝钱的事也捂不住了。

夏金宝一听,吓得拔腿就跑,被王翠花一把拽了回来,“你去哪?”

“奶,我爷要是知道我找你拿了钱,非打断我的腿不可,我先去同学家躲躲,等爷消气了我再回来。”

“不行,那五块钱你还没花吧,没花就给我,我先还回去,你爷也能少生点气。”

“早花了。”夏金宝有些心虚,昨天他去镇上被朋友们夸了几句,就把钱用来请他们吃饭了,事后他也后悔,连家都不敢回。

没想到这一回来就被她奶逮个正着。

“你都买什么了,给村支书送去了吗?他收了?”王翠花一颗心都在滴血。

夏金宝不知道她奶为什么这么激动,给村支书送礼不是昨天说好的事吗?他刚回来并不知道夏虫要卖工作的事,还以为她奶的小气劲又犯了。

“奶,你就别管我买了什么,反正这钱都花出去了,东西你也不能再去要回来吧,那不是罪人嘛。”

夏金宝不敢说实话,怕被他奶揍,所以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让她奶误会他已经给村支书送过礼了。他奶绝对没胆子去找村支书求证。

王翠花气得大骂村支书不厚道,收了她家的礼,却不办事,太黑心了。

夏金宝不懂她奶又怎么了,结果就听他奶跟他说,夏虫要把工作卖掉,村支书非常支持,还不准他们去闹。

“凭什么,那工作是咱们家的,夏虫凭什么说卖就卖,村支书还偏帮着她。”夏金宝急得跳脚,一时忘记控制音量。

“你说凭什么?”夏铁牛已经听到了老妻和小孙子的对话。

王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