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傅延承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温听序感觉这窒息的十几秒里她足矣抠出一个梦幻城堡,刚想主动说什么,外头一阵脚步声渐近。

温听序浑身一震,蹭的一下又钻回厕所里边麻利锁好门。

脚步声停在了男厕门口,一颗迷惑的脑袋往里头张望几番,只看见一间关闭的厕门,还有在洗手台旁的傅延承。

“刚刚……是不是有女声?”男人不确定的声音在厕所里显得突兀异常。

随着脚步声更加接近,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温听序心尖上,逼的她呼吸都不敢。

“难不成我听错了?”男人挠挠脑袋,不作思考地进了温听序旁边的厕间。

温听序小小松了口气,打算等旁边那大哥走了就冲出去,她遭不住再来几个男的了。

然而算盘还没打完,隔壁大哥一声惊叫,大地外头都要能听见,给温听序吓了一愣。

“那个、隔壁的兄弟,我这没纸了,你看你那边儿能不能给送来点?”

温听序呼吸提到了嗓子眼,沉重的喘息越来越明显,她半点声也不敢出。

大哥又试着叫了几声:“兄弟?兄弟?不在吗?刚刚是旁边有人吧?兄弟?”

每叫一声温听序就越紧张一分,终究是泄了气,从旁边一股脑抽出一长条纸巾揉在手心成团状,直冲门外,幸好见着傅延承还没走,除了那张看戏般的眼神让她有些不舒服。

温听序直接将纸团塞进傅延承怀里,指望他能给大哥送一下,一句话没说又跑出了厕所。

没有什么比社死更可怕的了,哪怕可能遇到蹲她的记者。

事实上并没有,温听序一出厕所看见的就是正要进女厕找她的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