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被关的当天他们就被放了出来,但随即又被盛烊勒令,不可以进竹屋。

所以这么些天,两人一直没见面。

鹿黎笑出声,“你们掌门太过分了,下次让他给你涨工资。”

熟悉的话语,让木庆这才确定,鹿黎真的好了。

他把吃食摆在桌上,“公子要先洗漱吗?”

“那是自然,话说你们有在我睡着的时候给我擦身子不。”鹿黎打湿帕子盖住脸,然后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

又漱过口后,才坐到桌前,准备吃饭。

木庆说,“你昏迷后,都是掌门在照顾,一开始还在小院内,天冷了,就把你接去碎星崖了。”

“不过在小院的时候,每到傍晚便会让阿冬烧水呢,应该是有给擦拭身子的。”

鹿黎这才点点头,反正……咳,是他睡着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就当做没人帮他洗吧。

“阿冬受的伤严重吗,这么久了,赵晏如何了。”

“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吗?”

盛烊今天穿了一身墨色长袍,走动时上面的云纹随之晃动,腰间玉坠交错发出好听的声响。

鹿黎回头看过去,一下子就想到被他抱着哄上厕所的情景。

顿时脸通红。

再说不出一句话,只低头吃饭。

最初

盛烊在鹿黎面前入座,替他倒了杯水。

“怎么了,我一来又不说话了。”盛烊微微勾着唇,惹得鹿黎根本不敢抬头。

良久,鹿黎将最后一点粥喝干净,盛烊还贴心的送上帕子。

他嘴角一抽,“倒也不必这么细致。”

盛烊嗯了声,点点头,道:“木庆,你去和杳杳说一句,我们最迟明天就走。”

鹿黎擦拭嘴巴的手一顿,疑惑的抬眸,木庆已经自觉的先走了,鹿黎望向盛烊,不解的问:“我还答应了长老和神树聊聊呢。”

“我知道啊。”盛烊也点头,把水递给他。

自然的接过水喝了一口,鹿黎又哽住,“不是,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盛烊又问:“我明白啊,如果能沟通上,也就一天,不能沟通,也就一天,明天走,不是刚刚好吗?”

“额……”他说的倒也没错。

吃好喝好,鹿黎都打算出门走走了,盛烊却扯住他的袖子,“今日可需要我带你……”

话还没说完,鹿黎眼疾手快的从桌上拿了个馒头塞进他嘴里,然后拍拍手出了门。

他就知道那家伙没安什么好心,如此变态的话他竟然说的出口。

真不要脸。

巫族的村子不大,老远便能看到那白墙红瓦的祠堂。

坐落在村子的中央,老实说不想被注意,都很难。

盛烊在鹿黎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也知道,就是懒得理他。

等靠近祠堂,鹿黎看到门前有几个人守着,离的还有些远呢,那几个人就紧张的亮了亮手中的武器。

盛烊走到鹿黎旁边,“别靠太近,要进去看还是得长老在。”

“我也没打算进去,就来看看,为什么这祠堂是能沟通神树的地方呢。”

祠堂很明显是后来建设的,这树中间全空,能活着也是奇迹,不然怎么能称作神树。

感慨没几句,收到有人在祠堂附近乱逛消息的长老就杵着拐杖屁颠屁颠来了。

老远就冲他俩挥手,“盛掌门!呀!鹿公子,你今天能下床走动啦!”

老人脸上的褶子笑的皱在一起,鹿黎拉过盛烊,在他耳边轻声问:“他怎么像变了个人。”

明明前两天还是一副德高望重的智者老人的模样。

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来搞笑的。

盛烊噗嗤笑出声,鹿黎头转向他,他就偏过头,憋笑憋的肩膀都在抖。

“这一觉睡醒,好像世界末日了一样,你们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对劲。”

话语间,长老已经走到面前了,他微微喘气,言语却异常热情激昂,“鹿公子,我这就带你进去,来来,让我们先拜三拜。”

长老领着鹿黎和盛烊对着祠堂拜了三拜,然后让盛烊在外面等着,单独领着鹿黎进去了。

“长老,为何这里边不点灯。”

一进祠堂,一片漆黑,门也被关的严实,鹿黎甚至只能通过呼吸声判断长老在哪里。

长老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但又觉得那呼吸像是从头顶上方传来,长老都一把年纪了,不可能比他还高。

抬头向上看,鹿黎仿佛看到荧光点点,它们聚在一起,拼成人形。

长发如瀑散于胸前,长袍加身,面带悲悯。

鹿黎拱手作揖,再拜了三下,“晚辈鹿黎,见过神君。”

这么说应该没问题吧,需要再谦逊一点吗,鹿黎此时已经头脑风暴,脑子里在不停的想着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

好在神树并没有为难他,一股无形的力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