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的话让长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长时间的沉默让他们之间的氛围有些诡异。

杳杳大胆猜测起来,“你们神树怕不是飞升到九重天去了。”

“不可能。”长老回答的太快,以至于杳杳和木庆探究的目光紧紧落在他的身上。

摇了摇头,长老又将最后一任神女的故事说给他们听,“有人说神树去寻那位神女了,也有人说神树已经老了,即使是神,也会有与天地万物化为一体的时候。”

“这树有点恋爱脑。”

木庆点头附和。

长老黑脸:“都说了那都是大家的猜测,不可信以为真。”

杳杳点头,“嗯嗯嗯。”

无能狂怒,长老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和这小姑娘简直没话聊。

这时候屋内传来咳嗽声,杳杳不放心,和木庆一同进到屋子。

一进门便看到盛烊捂着胸口,唇边染着红色血迹。

“什么情况。”杳杳过去想扶起盛烊,却被他挡开,“木庆,来,其他人可否先离开。”

杳杳不放心,但被后面进来的长老给拖了出去,“你干嘛呢臭老头。”

“小友说话真不客气。”

“谁是你小友,你叫我一声姑奶奶我都担得起。”

两人吵闹着离开,盛烊一手覆在木庆胸前,一手搭在鹿黎手腕。

灵力又开始源源不断的输入鹿黎的体内,而从方才开始,木庆便宛若陷入沉睡一般,闭上眼睛不再有任何反应。

不过多时,盛烊又猛地咳嗽起来,鲜血落了一地,木庆也直挺挺的倒下了。

不知为何,鹿黎的身子在吸收了神树的灵力后开始渴求着更多的灵力,盛烊将自身的灵力全部输送给他,但依旧不够。

好在将木庆体内留存的灵力收回后,鹿黎终于不再索取了。

盛烊笑了笑,捧起鹿黎的手蹭了蹭脸,“还有多久才能醒呢。”

外面刮起大风,树叶随风而动,沙沙作响,宛若一首令人悲伤的曲子。

盛烊擦干净嘴角的血,将木庆扶进里面一间屋子的床上便走出门去。

屋外狂风舞动着,天黑了一片。

长老望着天不知在想什么,杳杳则担忧的问盛烊,“那木头呢。”

“不必担心,休息几日便能恢复。”

什么恢复,杳杳心里埋下疑惑,看着盛烊许久回不过神来。l

之前岑翎告诉她这盛烊虽算良善,但他也绝非单纯之人,不要对他抱有太好的幻想。

那时候杳杳只觉得盛烊对鹿黎那么担心的模样,能如何有心机。

可如今细想下来,小小年纪便能坐稳掌门之位,甚至打通了魔族和人类的商路。

木庆的身份一直让杳杳觉得奇怪,奇怪为何一个人却没有人的气味,反倒是身上总有着盛烊的灵力波动。

难道木庆一直以来都只是假人吗?

雨后天晴

“盛掌门,鹿公子想来是已经无大碍了。”

长老回头看他,盛烊点点头。

吸收了神树的灵力之后,鹿黎便逐渐好转,脸色不再苍白,脉搏也变得沉稳有力。

只不过消化掉这些神力也需要时间,具体何时能醒,也还不确定。

但这风,像是天道要降下惩罚一般。

“长老可知神树的神魂还在神树体内么。”

当下的情景,盛烊只觉得是天道要降下惩罚,只是不知惩戒何人。

是他,还是这棵树,亦或是不该活下来的鹿黎。

但不管是哪一个,都不能让这天雷落下。

长老不知神树的神魂是否还在,就同过去一千年大家都猜测一般,神魂不在的可能是比较大的。

乌云遮蔽了所有光亮,霎时间变得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啊,是要下雨了吗?”

“怎么这么黑啊这天,怪吓人的。”

劳作的村民都担忧的看着天空,田珹带着人安抚村民,将无关的人都遣散回家中。

盛烊让杳杳回到房内守着鹿黎,若有异常,还请她护住鹿黎。

“哼,怎么说鹿黎也算是帮过我,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鹿黎那边有杳杳,盛烊才稍微放心,和长老一同前往祠堂中央。

那断枝上面的灵力几乎已经没有了,只留下一根干枯的树枝。

“只怕是天道要对巫族降下惩罚,神树若已经只剩躯壳在此,怕是今天你我大家都要埋藏在此了。”

长老脸上写满震惊,“盛掌门可不兴吓我这把老骨头啊,我不经吓啊。”

盛烊垂头看他,一副你觉得我像是在逗你玩的模样。

“长老不必担心,即使神魂不在,但你也说过,前段时日还降下有祈福作用的断枝,也就是说,问题不大。”

闪电划破云际,雷声接踵而至。

盛烊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担心梨梨,就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