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的帷幕已经拉开,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放学了,她撑着伞隐入雨夜,按照提前规划好的路线前行,拐入一条小巷。

“这儿有一个!快抓,今晚能交差了!”

刻意压低的嘈杂声音由远及近。

叁、二、一。

她在心里默数,一条浸满乙醚的毛巾骤然伸到她眼前,捂上她的口鼻。

……手法真是太糙了。

苏南煜还是第一次到锐铮会来——作为“货品”被绑来,一路上,她装作昏迷,默默记下了路径。

早晚给它端了。

锐铮会内部的豪华程度比她那儿差远了,大概是没她搜刮的民脂民膏多,很有当年苏南瑾白手起家的风格。

她一副刚醒的样子,惊慌地拉扯着身上的绳子,嘴里塞着布团发出“呜呜”的声音。

“老实点!”

她一抬头,看见一个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配合地点点头,默默记住这人的长相。

敢踢她,她记仇了。

“老大,一中那边瑾帆会的人撤了点,我们趁机抓了个小丫头,您看一眼关哪个仓?”

终于来了。

她摆出自认为楚楚可怜的表情,仰头看。

正与白铮不耐烦的视线相接。

“……”

白铮僵在原地,手足无措,半天才掩饰住眼里的狼狈,连忙把她扶起来,解开绳子,扯出布团。

“苏渝,你怎么……不,我……”

终于吐掉嘴里的东西,她生理性地干呕两下,活动着泛酸的腮帮子,轻揉被勒红的手腕。

没等任何人反应,她抬手指向抓她的彪形大汉,理直气壮地告状。

“他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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