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性器含进嘴里,林水川就后悔了,端也的手立刻追了上来,按着他的头往前压,反应速度近乎本能,缺氧带来的眩晕感往他后脑一砸,阴茎不安于只待在他的口腔中,得寸进尺地往喉咙里挤。林水川像要溺死一样紧紧抓住旁边的布料,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床单还是端也的裤子。——他显然低估了一个年轻的、处于药物失效的发情期的alpha的攻击性。

端也拽着林水川的发根,柔软的黑发在他的指缝中像海中摇摆的水草,这样很轻易地就能掌控住面前的这颗头颅,温热湿润的口腔可比手来得舒服,畅快的感觉让他下手更狠,没给林水川一点逃脱的机会,顶着胯用鸡巴操林水川的嘴。龟头抵住喉管弯折的地方,收缩的喉咙拼命地排斥着异物,但这种挤压无疑只给端也带来了更多的欢愉,他高热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射在了林水川的嘴里。

在手松开的瞬间,林水川还没从天旋地转的窒息感中清醒过来,后仰的时候没力气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只能整个人瘫下去。灌进嘴里的精液不会识别气管与食道的区别,像是冲着呛死他而来的洪水,他一只手扶着脖子,另一只手撑着地面,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跌出门外。

好在卧室旁边就是厕所,他进去就反锁了门,撑着盥洗台呕吐,嘴里的精水混着唾液滴滴答答地落进陶瓷池里,猛烈喷射的水柱将污秽的液体全都带入排水管道里,他连胃酸都呕出来了,食道有种强烈的灼烧感,再加上气管呛入液体后近乎辛辣感的疼痛,如果不是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甚至感觉不到气体在泵入自己的身体。

等到清水把盥洗池里的体液都冲干净,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终于消散了一些。镜子里林水川的脸十分狼狈,额前的刘海被洗脸的清水沾湿,贴在脸上,嘴角和眼圈都有一层淡淡的薄红,证明了刚才被粗暴地对待过,现在他吞咽口水的时候还会觉得想吐。

如果刚才被操的不是他的嘴,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oga,那么这用手撸了快十分钟都没射的alpha屌必然会干柴烈火地捅开oga的生殖腔,然后成结,受孕,写在基因里的交合程序达到圆满,但天啊,他是一个beta,他只觉得刚才简直是被人类强烈而旺盛的繁殖欲望给强奸了。

林水川长舒一口气,视线挪向厕所的门。锁门有点太夸张了,但他刚才确实被逼出了一点求生欲。

他用洗脸巾擦了擦脸和沾湿的刘海,开门前他还认真地想了一下现在出去会不会太危险——唉,但能怎么办?难道一直躲在厕所就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还不如趁着现在去看看情况,毕竟就算是里的春药也不能规定射多少发才能缓解症状吧?那就不是春药了,那是老板梦寐以求的刷kpi神药,不达成业绩就会爆体而亡。

端也缩在床上,如果不是他的身体从头到脚都太过成年男性,林水川也很乐意在此刻用“婴儿般”这样的形容词,但他这长手长脚哪怕蜷缩起来,也更像一只大型犬,血统还不太纯的那种,路边的大土狗。

“对不起。”

端也少见地直白道了个歉,林水川刚坐过来,他就往旁边挪了点,身体也展开来,衣服基本没脱,就只有胯下裸露着,像穿开裆裤的小孩。

林水川本来就没有生气,眼下对方又好声好气地主动道歉了,更不好多说什么。现在是21世纪了,alpha和oga的发情期抑制药物已经很成熟,端也平时吃的药是他买的,这下突然出了意外,非要说问题还算出在他身上。

林水川整个人翻到床上来,伸手摸了摸端也的脸,还有点烫:“你还好吗?”

“还行……刚才,啊,呃……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事了。想喝水吗?”

端也眨眨眼,手盖在林水川的手背上:“……想操逼。”

林水川的表情呆滞了一秒,迅速把手抽回来,起身往门的方向走。

端也差点蹦起来:“卧槽,我不是,我开个玩笑……你回来啊,别走啊?!”

等林水川拿着水杯又回来的时候,端也躺在床上用带点怨念的眼神望着他:“我以为你真打算走了……”

“我看你好多了,喝点水吧,刚才出了那么多汗。”

要不是林水川提醒,端也都没发现自己刚才已经被发情期逼得全身冒汗,只不过刚才静息的时候汗都凉了,基本上落在身上的衣物里。他接过水杯,咕嘟咕嘟地全灌了下去,林水川坐在旁边,把水杯递过去的时候,端也就赖在他身上:“林,我觉得那个劲儿还没过。”

林水川觉得有点好笑:“那你还想再来一次?”

“如果你愿意再给我口一次……”

“不要。”林水川拒绝得很果断,“刚才就该用手的。”

“但是用手的话根本就射不出来啊?!跟寸止似的,我也很难受啊!”

“我带你去看医生吧,小端,这种叫迟泄了哦,平时不都去得很快吗?”

“……你说谁去得快啊!!”端也拽着林水川的衣服,这才瞥见林水川的另一只手在抽屉里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