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山槐手里攥着手帕,有点紧张。

韩安白低头看了看他,“既然你都已经背过了,就没必要在这上边浪费时间了。你以后想做什么?”

韩安白在心里琢磨。

这是个有良心的好苗子,而且还聪明。

他是想学武呢?还是想学文呢?或者说学学数学物理?

虽然说学好物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可是他一个文科生,教不了啊。高中学的估计都还给老师了。

瓮山槐只是迷茫的看着韩安白。

“少……少夫人,我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韩安白想了想确实是难为他了。

一个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孩子,哪里有念头去想以后能做什么,能活下来就好了。

但是养孩子也不能这么随便养啊,总得给孩子做的职业规划。

要不从兴趣开始?

韩安白说,“你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瓮山槐二话不说的回答,“钱。”

韩安白笑了笑,“你想经商?”

“经商?”瓮山槐眨了眨眼,一时间没大明白。

韩安白看着孩子有点懵懂,感觉他也只是太缺钱了,对经商根本没什么概念。

“算了,当你多见识见识就知道了。不管做什么总得识字儿,咱们得把基础打好。”

瓮山槐乖乖点头,“好。”

韩安白琢磨了一下该怎么给孩子启蒙。

她从小学习是从写12345开始的。

现在……古代启蒙……

对了。

可以用《千字文》,《三字经》什么的。简单好记。

于是韩安白也就不管底下那些扯着嗓子嗷嗷喊的人了。

她招呼着孩子跟自已往这座院子的书房走去。

“跟我走,我教你认字去。”

韩安白琢磨了一下,自已目不识丁的草包人设不能崩啊。

不过简单的应该没问题,自已堂堂也是韩家大小姐。

再说了,真要说出自已一个字都不认识,那别人也不信呀。

于是韩安白毫无顾忌的领着孩子去书房了。

她坐下之后从最基本的开始教。

“这是笔墨纸砚……磨墨的话你看着,加一滴水就好……”

磨好墨,韩安白就在纸张上开始写。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韩安白写完之后挨个字教瓮山槐。

“这个字读天,这是地……”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天啊,是青黑色的,地是黄色的,宇宙形成于混沌蒙昧的状态中。日出日落,月圆月缺,星辰分布在无边的太空中……”

……

韩安白突然感觉教导孩子特别有成就感。

她不太理解现代父母鸡娃,为什么会有人气到住院?

她给瓮山槐讲东西,无论讲什么一遍都能记住,而且理解的也特别快。

让她这个当老师的,越当越兴奋。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呀。

她感觉今天晚上她能开心的多吃两碗饭。

韩安白没有教他太多。

这是列了前50个字。

然后她随机抽取,点到哪个算哪个。瓮山槐不负他过目不忘的名头。

没有一个是记错的。

而且让他翻译某句话的意思,他也能照着韩安白刚刚说的话复述出来。

韩安白越教越开心。

识字了,就得会写。

于是韩安白把笔给他,准备听写。

“天。”

瓮山槐学着韩安白,刚刚的握笔姿势,下笔写。

韩安白看着他这个字儿,沉默了一下。

她本人的字是让裴玄黓都赞不绝口的。

看到一个新人,写出来的字……

确实是还得练。

她也没计较太多,于是继续说,“黄。”

等写笔画比较多的时候,韩安白突然发现了个问题。

瓮山槐写字儿,不能说是写。

他只是在照葫芦画瓢,在画画而已。

韩安白怎么画的,他怎么画……

韩安白沉默了一下。感觉自已得从一笔一画开始教……

算了,是她失策了。

性恶论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韩安白闲时每天教导着瓮山槐识字。

这几天让韩安白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教导孩子背《三字经》的时候竟然听到了不一样的意见。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瓮山槐虽然记了下来,可是眉头却是皱着的。

韩安白有点疑惑的问,“是哪一句还不明白吗?”

瓮山槐点点头又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