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说什么!”兰洛又气又羞,情绪过激,绷带上的血色又深了不少。

怀夏眼尖地发现了,他按住兰洛的另一边肩膀,阻止兰洛跳上来跟他掌心里的小白鸟算账。

白绒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多震撼,见怀夏第一时间护住自己,高兴得不行,他趴在怀夏手心,露出半个脑袋往兰洛那望去,还不怕死地撩动兰洛的怒火:“你这做大老婆的不行哦,小老婆都还没进门呢,就想着怎么欺负小老婆,我要真进门了,还不被你磋磨死呢。”

兰洛:“……”

怀夏:“……”这小崽子到底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狗血剧啊?

兰洛气得龙角都快冒烟了,恶狠狠道:“你给我闭嘴!”

先前将所有力量都用在了窥听怀夏的心声中,现下这声怒吼没有往日的一分力量,根本起不到震慑效果。

怀夏没出现前,白绒就学不会闭嘴,西亚他们害怕兰洛,他也有些怕,可让他闭嘴是做不到的。

现在他有了保护他的人,更加肆无忌惮,小脑袋转向怀夏,可怜兮兮道:“老公,他欺负我,他没有我温柔体贴,没有我唱歌好听,不然你把他休了吧,你放心,他生的宝宝可以过继给我,我会像对待我的宝宝一样对待他们的,我可不是恶毒后妈。”

一边说,还边亲昵地蹭蹭怀夏,把小三那套伎俩学得炉火纯青。

怀夏终于明白,看着乖巧的白绒的问题源于何了,这嘴巴,能把人说崩溃。

“老公,好不好嘛~”清脆干净的声音,偏尾音打着颤,怀夏最抗拒不了毛茸茸,跟别提一只会撒娇的毛茸茸了。

白绒先前提到“渣”这个字的时候,怀夏还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渣,是白绒的脑回路太奇怪,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下,怀夏忽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似乎真的成了白绒口中的渣男,见一只毛茸茸爱一只毛茸茸。

可,现在的白绒却再也没说他渣,还愿意为了他伏低做小,这样一想,白绒是真的很喜欢他呀。

怀夏欣慰之余,又对白绒生出了许多愧疚。

“白绒,你的理解是错的……”

一双黑豆眼瞬间转起了泪花,小白鸟缩在怀夏的掌心中一颤一颤,可怜得不行:“老公不想要绒绒了吗?”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优质对象,还没一个小时就被甩了,呜呜他好惨,他是没人要的小白菜。

怀夏用食指指尖挑去白绒的眼泪,解释道:“白绒,在我很小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告诉我,碰女孩子的手会让女孩子怀孕,我信以为真,直到现在都没有碰过女孩子的手,但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大人跟我们开的玩笑。”

怀夏语速缓慢,他的声音有一种魔力,能让人静下心来听他说话,白绒不再打断怀夏的话,安静听着怀夏回忆过去。

怀夏也知道,院长她们之所以那么告诉他,本意是想告诉他男女有别。

只是,许多大人习惯使用玩笑的方式恐吓小孩们,那个年纪的小孩,大多是大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如此告诫白绒的家伙是白绒的舅舅,他将除白绒之外的所有兽人,包括怀夏都排除在外。

听白绒十句里必提到舅舅一句,如果没有从舅舅那得到宠爱,白绒不会句句离不开舅舅,白绒舅舅肯定也不会用这个方法来伤害白绒,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为了保护白绒。

在怀夏看来,这样做反而让白绒走上了另一条歪路,如果白绒今天遇到的不是他,换做是其他心怀恶念的兽人该怎么办?

“白绒,除了个别特殊的雄性兽人,其他的雄性,比如你和兰洛,都是不会生宝宝的。”

白绒开始怀疑鸟生,他有些信了怀夏的话,可根深蒂固的想法不能在短时间内摒除,所以才会那么纠结:“可、可是,舅舅说,和你们贴贴是要怀宝宝的呀,难道舅舅跟绒绒说谎了吗?”

“这是善意的谎言。”

白绒抬起脑袋,两只黑豆眼被泪水洗得湿漉漉的,也变得更加纯净:“善意的谎言?”

怀夏轻笑,手指轻柔地抚摸小白鸟的发顶,指尖拨弄了几下白色的呆毛:“绒绒的舅舅是出于保护绒绒的目的,所以才会这么告诫绒绒的,绒绒的舅舅一定很爱绒绒吧。”

眼泪终于停止打转,白绒眨眨眼睛,眼泪还没滑过面颊,就被怀夏擦去。

怀夏说得如此真挚,而且还说,舅舅都是为了保护他才开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人类果然擅长说甜言蜜语,这个人类都不知道舅舅长什么模样,就夸了舅舅。

可是他好开心,因为这个人类夸舅舅了。

“舅舅当然很爱我呀,舅舅对我最好最好最好啦!”白绒骄傲地挺起小胸脯,呆毛都骄傲地挺立起来。

怀夏被逗笑,指腹点了下小白鸟突出的小肚皮,回收反馈:“那绒绒还觉得这里怀了小宝宝吗?”

白绒被戳得仰倒,咯咯笑了几声。

这个人类有一种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