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琮默默地看着前方谢窈曼妙的身姿,因夏日炎热而着轻纱,被薄纱覆盖着的肌肤,似夜间明珠隐隐发光,更显肌肤莹白无瑕。心动之余,又有种自家珍藏的珠玉被外人窥探到的怒气升腾而起。

他镇定自若地信步走上前去,谢窈正一心看着桌上残棋,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首一看,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身型高大的年轻男子正朝她走来,谢窈转身便走,可小路的尽头竟是一堵花墙,那个男子还在向她b近,谢窈心慌之下,忙用纨扇遮面,微侧身靠着花墙站着。

李琮看着谢窈慌张似无辜小兔的模样,裙下微露出缀有珍珠的绣鞋鞋尖,心中不禁又ai又怜,出言安慰:“小娘子莫怕,论起来你阿娘还是孤的姑母,你可还认得孤?”

谢窈听他自称“孤”,透过纨扇看向说话那人,只见他穿一身藏蓝se圆领窄袖袍衫,上织团龙纹图案,知是太子常服,忙屈膝见礼。李琮假做不知,问她为何没有侍nv,独自一人在这里,谢窈如实回答后,仍以纨扇遮面,不再说话。

李琮很久没有见过谢窈,今天一见,佳人风姿更胜从前,越发娇yan动人,略感满足,兼不敢b她太过,于是唤来婢nv,扶她从假山另一侧小路下去,自不必提。

李琮看着谢窈离去的身影,似弱柳扶风,自有一段娉婷风流姿态,一时之间不禁看痴了去。自幼服侍李琮的太监王得贵看得于心不忍,说:“郎君,你要真喜ai谢家二娘子,何不直接上门求娶,谢家还不得感恩戴德的送上门来。”

李琮恨恨的说,“还不是我那个好姑母。她13岁时,我曾派长史登门求娶,可她却说她的nv儿受不得委屈,做不得侧妃,故而坚决不许。转过脸,就和陇右纪家结了亲。这才正要睡觉,就有人递枕头,那纪云俭向来不与诸王结交,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倒向晋王,借机把他除掉,让晋王没有借力,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我筹划多时,终寻了他的错处,将他解决。后来我着人再次上门求娶,我那姑母还是不同意。”

李琮冷笑一声,“我不能娶,看谁敢娶。眼见我如愿登太子位,那谢家以为时隔几年,我便忘了。听人来报,这段时间,谢珏又在四处打探,想帮他nv儿寻个好人家。我倒要看看谁家敢要,最后她还是只能落在我的手上。”话毕,一张俊脸因为怨恨而略微变se,明明生就一双自风流的丹凤眼,眼中此时却透出y狠模样,本是一龙姿凤采、英武不凡的容貌,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谢窈来到花厅,依礼拜过太子妃和两位侧妃,太子妃赵氏亲热地拉过谢窈的手,笑着对长庆公主说:“二娘子生得越发好了,我要是个小郎君,一定会央着阿娘,上门求娶。姑母,二娘子可许了人家?”公主笑着说:“我家中只有她这一个娇娇,舍不得她嫁出去,她阿耶前几天还说要给她招个上门nv婿。”花厅中众人皆知太子心思,不敢随意说话,只跟着笑笑。

太子妃听闻,又说:“也是,我要是也有个这么漂亮的娇娇,也舍不得便宜别人去。俗话说得好,nv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姑母,你可得快点给二娘子找个好nv婿才是。”公主笑笑,答是,并不言其它。太子妃见状,也不再多说,话锋一转,聊起城中趣事,厅中各人皆识趣陪笑,一时之间花厅里和乐融融。

待得宾主皆欢,宴会完毕,太子妃携侧妃先行离去后,众人纷纷告辞,长庆公主心知今日宴非好宴,只是没想到那人执念那么重,兀自压住心下惊骇,也领着谢窈,只求速速归家。

陈国公府外,谢劭着一身雨过天青se织云纹袍衫,骑了一匹四蹄修长的青骓马,等在自家的马车旁。谢劭擅骑s,夏日袍衫宽松,也遮掩不住那一身结实的jgr0u。yan光下的少年郎,英姿飒爽、神采风扬,看得从陈国公府出来的一众高门贵nv们,一脸娇羞却又忍不住漂眼偷瞧,偏偏那个少年郎目不斜视,只目光灼灼地盯着大门看。

看到从门里出来的那熟悉的身影,谢劭赶紧下马,迎了上去。“阿娘,阿姐。”谢劭搀着长平公主的手,往马车走去。

“你来这里做甚?”公主问他。

“阿耶命我给阿姐寻一匹好马,今日终于得着了,特特前来讨赏。”谢劭笑着说。

说话间,一旁的仆从牵来一匹b青骓马矮了一头的白se雌马,“此马x情温顺,正适合阿姐。”谢窈透过幂离看到,也甚是心喜。走上前,轻抚它的脖颈,马儿轻轻打了几声响鼻。

“阿姐,喜欢吗?”谢劭缓步走到谢窈身边,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嗯,喜欢的。谢谢阿弟。”谢窈面se一红,说道。

“改天我陪阿姐一起骑马去,阿姐可有想好给它取个什么名字?”谢劭望着幂离后那隐隐绰绰的如画眉目,问道。

谢窈歪头看着谢劭,笑着说,“我要叫它阿狸。”谢劭ai惨了她这偶尔浮现的俏皮模样,一片柔情全都寄在她一人身上,“叫它流云,如何?”谢劭柔声说,谢窈思忖一下,点头答应。他两人立在一处看着马儿的模样,从旁看来,怎么都是一幅如画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