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种时候都还在替人着想阿。」

「你不也是吗,她―」

「别跟我提她!」

他闭上眼睛,试图抹灭脑海中留有的那一抹身影。

「那种nv人,再过几年我就会忘了。」

「抱歉,我不该提起的。」

明知道她是他最忌讳的话题,是自己的冲动不好。

两个人周遭的空气很安静,不如说是,si寂。

因为心里的那道伤疤都突然被揭开了,

需要花点时间去平复。

不对。

应该不会平复了。

试图掩盖吧。

冷静情绪随便哈拉了2句後,他离开了白泽洛家。

临走前,白泽洛ch0u出了一束花让他带走。

他不太明白,但那种沉默的情况下也不方便多问,所以他选择接下来。

在租屋处楼下的超商买了微波食品跟啤酒当晚餐,他漫不经心的按下电梯楼层。

一回到家,稍微变得暖和的空气缓减了他心灵上的疲惫感。

他随意将买来的东西堆在桌上,开始审视房间四周。

家里头有点乱,他最近开始整理起搬家的物品,东西不是太多,但整理起来也不省力。

除了生活必需品外,其他东西都一个一个收拾好放进纸箱。

所以地上堆着大大小小的纸箱,以及尚未收拾乾净而散落四处的物品。

无视那些障碍物,他以一步跨一个的步伐朝浴室迈进。

简单的洗了个冷水澡,穿了随兴舒服的家居服,连头发都没吹就这样坐了下来。

拿了条毛巾盖在头上,任由水珠从发梢滴落,滚落的水滴稍稍浸sh了他的衣服。

他伸出手想拿啤酒,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相框。

他拿起相框,不由自主的看着上面的nv人出神。

相片上的nv人是他的妈妈。

不是自己要自夸,但她真的是个很漂亮的nv人,在跟爸爸结婚前的工作是杂志的模特儿。

自己的褐se头发也是遗传自妈妈,灰se眼珠则是遗传到爸爸。

妈妈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因病过世了,他对妈妈只残留着一些模糊的片段。

也许说不上很亲,但绝对不算疏离,所以他对妈妈的印象并不差。

妈妈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个漂亮又温柔的nv人,也很常露出笑容。

爸爸很ai妈妈。

所以在妈妈过世後,他最常听到爸爸对他说的一句话是“你跟你妈妈真的好像。”

他不太明白他跟妈妈哪里像,除了显眼的褐se头发。

所以是觉得我漂亮吗?

想也知道不可能。

他不清楚爸爸在自己身上哪一个部份看到了妈妈的样子,渐渐的,他也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只是偶尔想起来时,这个问题还是会在他的脑中萦绕许久。

而说起相框,是他搬出来住之前爸爸交给他的。

之所以没有打包收起来的原因是,他总觉得有点舍不得。

所幸就继续摆着到时放到随身背包里一起带走就好。

也许这就是想念的心情吧,他心想。

「所以那个nv人也是不她才不是。」

对。

她才不是。

大力的摇了摇头,他想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给甩出去。

这种时候,就会想要开着一辆帅气的车到山路上去飙一回只是想想而已。

他没有白se的86、家里也不是豆腐店更没有藤原拓海那种吓si人的技术。

他打开桌上放置的笔记型电脑,点开还没做完的企划跟报表,

怎麽说呢,虽然现在的老板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说白点就是个大烂人,

但是毕竟是自己手上最後一份工作了,还是希望在调职之前能够尽量把它做得完美。

屋子里渐渐的安静下来,只剩下纸张翻动以及键盘打字的声音。

——

现在的时间是半夜1:20

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勉强照亮着,温暖的hse灯光笼罩了他,柔和了他清俊的脸部线条。

在梦里,他隐约看到了一个身影。

耀眼的波浪白金发在yan光下闪着淡淡的流光,

粉se的薄纱随着风拂过她修长的双腿。

不知道是不是yan光太过刺眼眩目,眼前的人影逐渐变得模糊。

他伸出手,试图在她消失之前碰触她。

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完全没有缩短,不管他再怎麽往前奔跑,他还是离她很远。

刹那间,nv子回头了。

纤长的睫毛垂下,水蓝se的瞳孔恍若有什麽在波动着,唇畔泛起温柔又优雅的笑。

好美。

就跟他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