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缓缓停在一栋别墅前面,不是5年前黎染曾经去过的大平层也不是莫家本家的别墅。

她在心里自嘲了一下,她如今算什么身份,又和莫关北是什么关系?

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被带到本家。

别墅很大,5米的挑高,空旷极了。除了墙壁上错落着几幅油画,屋内没有什么别的装饰。

很莫关北的风格。

听到门口的响动,一位中年女人探头看了看。

陈平进了屋,没有对黎染说什么,好像这个家对她来说没什么规矩需要提前说明。

他把行李箱放在门口,对保姆说:“莫董回来了,准备些容易消化的夜宵”

保姆看上去在这家做的时间不久,陈平这么说,她点点头。

“先生这个月都不在国内,吃不惯外面的菜一定没吃好,家里有金丝鸡汤,下碗面暖胃”

嘴里叨叨的说着,转身进了厨房。

她没有对家里突然冒出另一个人,还是一个穿着制服,看上去有点“怪异”装扮的女人表示惊讶。

黎染只以为那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带女人回家所以连保姆都见怪不怪。

陈平嘱咐完夜宵,把行李箱拖到沙发前,对黎染说:“黎小姐请坐,莫董还有很快到家”

直到臀下传来柔软但冰凉的触感,黎染才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这么荒谬。

时隔5年,再一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被他的人强迫着上了车。

来到他“家”,

坐在他的沙发上。

被迫的等待着莫董的“召见”。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考虑任何人的感受。

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在他眼中,根本没有着空白的5年,根本没有当年的不告而别。

是不是?

这一瞬间,黎染无法容忍自己这样等待。

这样的“等待”,她经历了太久。久到那把锁都锈了,漫天的樱花也溶解在当年的泥土中。

她猛地站起来,一把抓过拉杆往玄关跑。

陈平在厨房抬头看到她要离开的身影,高声喊:“黎小姐!”

黎染重重的喘气,像与什么人赛跑,行动迅猛。

陈平奔过来的时候,黎染的手握住了大门。

“黎小姐等待!”,陈平神情慌张。

如果让人跑了他这个总助也别想干了。

变故也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她握住的大门被大力的从外面拉开。

黎染没站稳,额头咚的撞上坚硬的胸膛。腰间缠上劲装有力的胳膊,阻断着她逃跑的方向。

一股成熟男人的古龙水扑鼻而来,后背薄衬衫透着男人的体温。

她被紧密的搂抱着,来人似乎不意外看到一只落跑的鸽子,手臂用了力不准备放开她。

黎染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退出来。

奔驰里四面循环的沙哑男声在头顶回放。

“跑什么?”

莫关北身后跟着司机,这会子功夫陈平已经跑到玄关,一把夺过黎染的行李箱,生怕这个兔子一样的姑奶奶再来个大逃亡。

幸好,莫董回来了。人要是再丢了,可不怨他!

司机拖着两个行李,交给陈平以后大门彻底重新关上。

飞鸟的自由之门彻底落下闸门。

客厅的气氛相当怪异。

黎染站在门口不动,莫关北视而不见径直走进屋,脱下西装随手扔在沙发上。

手腕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带。解开第一颗纽扣后,黑发往后抓了抓,疲惫不堪的坐在沙发上。

揉捏酸涩的眉骨,手腕放下来时一双幽深的眼眸望着黎染。

“过来”

黎染身形不动,用沉默抵抗着逃跑失败的现实。

这个人重新在她的生命里,强势的不容她拒绝。

可她又真的会拒绝吗?

抱着那把生锈的锁,原本无比坚定的她为何没有大力推开那个带着熟悉温度的胸膛?

她陷入一个人的自我怀疑和唾弃中,不远处的男人脸色越来越沉。

连着一个月在欧洲各个城市奔波,莫关北压着行程才在今晚落地云市国际机场。

时差和叫嚣的肠胃折磨着他,他语气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

“过来,黎染”

客厅这边保姆在陈平的眼神催促下,端着汤碗,小声的说:“先生,吃点东西暖暖胃”

莫关北抬眼看了下,脸色依然不明朗。他左手向餐桌方向挥了挥,陈平和保姆秒懂,立刻从别墅侧门离开。

又是一室的沉默,黎染低着头站在角落。

这似乎是她防御的姿势,又似乎是无声的暴露自己的不知所措。

莫关北完全扯下领带连着解开两个扣子,终于起身向她走去。

等站在面前了,才发觉她好似比高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