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同意了我在外面留宿的!”

艾斯黛拉撇了一眼前座的司机,就涨红着脸想要将衣服里的大手给抽出来,急急的道:“快拿出去!我中午吃过饭才涂过药呢!”

虽然有些不满,但兰达还是把手给拿了出来;他调整了下姿势,想将她继续放在怀里抱着,结果艾斯黛拉却扭扭捏捏的不肯配合、非要从他身上下来自己坐着,于是兰达就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凉嗖嗖的问:“不让我碰就算了,现在连抱都不让我抱么?”

“可是我疼……”

艾斯黛拉委屈的反驳,羞耻的小声道:“你腿抵在我那里了……还没消肿、很疼……”

“……”

沉默片刻后,兰达松开手将她放在了身边自己的身边座位上——他自认为这并不是出于愧疚和妥协,而是因为自己对她那无限的“善良”与“溺爱”,所以才会选择这么做……

前天晚上,他们提前从舞会退场回到家中。兰达掀开女孩儿的裙摆为其仔细检查私处,发现那里红肿得不像话、甚至还在不停的流血;

在看到那些血迹时,兰达感到自己胸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爆炸开来一样;他没由来的大怒,暴躁的大喊着玛丽的名字要她去请医生来;

而与失控暴怒的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艾斯黛拉无助的哭泣声……

医生很快就来到家里,但情绪崩溃的艾斯黛拉却说什么都不愿意给医生查看,于是对方只能在兰达的允许下给她注射了镇定剂,进行了简单的检查……好在并没有发生那件令人担忧的事情,但女孩儿的私处也受到了伤害,必须得去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

送别医生之后,玛丽给昏睡中的女孩儿擦洗了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她望着坐在床边对着女孩儿一脸沉思的兰达欲言又止,但最终只是沉沉的叹气一声、无奈离去……

那天晚上兰达思考了很多事情,他意识到自己虽然一直在给她的食物里添加避孕药物,但这也并非万无一失之举;他意识到自己不能让这个女孩儿经历与自己母亲一样的故事,甚至意识到自己理应对她负起责任——他没有成为像那个混蛋一样的人,这让他感到欣慰和自豪。

经过一夜的思考,兰达决定与她结婚——这听起来非常草率,但确实是他仔细思虑之后决定的。

他考虑了所有的事情,从婚戒婚纱到修改她的官方背景文件,他都得在第一时间内处理妥当。

不过好在事情虽然繁琐,但以他现在的权利地位而言却并不算太麻烦;在她和弗朗西丝卡待在一起的一天一夜时间里,他利用这个空闲时间去搞定了大部分事情,而剩下的,大概就是礼服、婚戒、婚礼场地的选定,以及——通知她、她即将与自己结婚这件事。

车子停在艾斯黛拉最熟悉的芳登广场,兰达牵着艾斯黛拉走进梵克雅宝的门店,侍者就将他们引进了二楼的私人接待室。

侍者照例奉上茶水和点心,自从和兰达在一起之后,艾斯黛拉已然是这里的常客,因此现在坐在这里时她早已不复当初的激动兴奋,而是一脸的平静淡然;

就在她喝着茶发呆时,经理捧过来一盘小绒袋坐在了他们面前。

经理将那些绒袋子逐一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垫着黑色天鹅绒衬布的托盘上;不多时,一颗颗像糖果般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宝石便散落了满满一盘,豪爽得令人咋舌;

“这些都是我们从印度和南非收集到的宝石……”

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珠宝经理用那戴着白手套的手、小心翼翼的拈起一枚鸽子鸟蛋大小的椭圆形黄色钻石,托到艾斯黛拉眼前给她展示,并介绍说:“这枚钻石重达3016克拉,曾经属于莫卧儿王朝的王妃……在叁年前一位印度富商将它卖给了我们……如果用它来做戒指,会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这颗黄钻在水晶吊灯的灯光下散发着如太阳耀眼刺目的光芒,圆钝而沉重的一大颗,还没戴到手上就已经显摆招摇得不得了;

如果是刚到巴黎时,艾斯黛拉或许有勇气将它戴在指头上去耀武扬威,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如果戴这么大个笨石头在手上、弗朗西丝卡会将她取笑死……

“这个不好看,不要这个。”

艾斯黛拉皱着眉头将脸扭到一边,于是经理便又拿起其他的宝石向她展示推荐,可一颗颗的看下来,她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坐在一旁的兰达饶有兴趣的望着身边的女孩儿,似乎是有些惊讶于她现在居然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品味喜好;

面对那掏出手帕擦汗、一脸为难的经理,兰达便悠悠然的开口吩咐说:“把你们那些没有对外展示过的东西拿出来。如果能让她满意,我不会亏待你们。”

“……”

经理战战兢兢的看了兰达一眼,在思索片刻后,就转身去地库里捧来了一只小小的盒子;

他弯腰站在二人面前,小心的打开盒盖,一缕幽蓝色的荧光自盒中泄露出来,像一束鬼火似的紧紧抓住了艾斯黛拉的眼睛。

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