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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他听过,是九苗南蛮中最强大的部族荆蛮大帐内统治阶级流传的,昆仑山距九苗远不说,且是个冰冻的极寒之地,寸草不生,非人能踏足之地。
原来是想用收买,子干心笑了笑,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们子姓宗室了,怀了天子的子嗣又如何,非嫡出一样无法继承王位,“娘娘太高看臣下了,天命难为,天子尚且要听之,何况臣下呢。”
所以这是拒绝。
己妲一隻手扶着腰背,清儿扶着她另外一边,手臂微微轻颤着,这是她早就料到的结果,只是想试试这个老臣的反应罢了。
怀有身孕的人,如何喝得茶,又如何去请别人喝茶。
所以子干从进来也知道这女子想干什么,但是他不怕,即是死谏之臣,他便不怕死。
又或是为大商尽忠,若天子能醒悟,死不足惜。
子干走远没多久就遇到了天子,“王何事这样匆忙?”天子不顾身份急赶着路,失了仪态,被他看在了眼里。
“寡人”子受知道朝中最不喜阿九的就是这个王叔,“寡人内急。”
子干躬身举着手道:“希望王,克己。”
“寡人知道了。”
不等他抬头,天子便带着一干人走了,“”
禀冽的寒风将他的鼻头吹得通红,即使穿着厚厚的绒衣他也觉得这风吹的甚冷。
“你怎么寻到这儿来了?”
子受在湖畔寻到了让他焦急的人,赶忙将填足了炭被貂绒包裹着的炉子塞到了她手中,又将事先元长给他准备的皮袍亲自给她披上,“我到九华宫不见你,于是着急,询问了她们才得知你来这湖畔喂鱼了。”
见她不言语,子受又憋了半天,“沫城的天这么冷,我怕你冻着。”
“哦?”伴着一声微颤,“阿德是怕孩儿冻着吧。”
“哪里的话,我真只是怕你冻着才这样急着出来找你。”
“阿德的意思是,不在乎我们的孩儿?”
子受僵住,眨眼愣,“不是,你和孩儿都一样”
旋即己妲在他身旁捂着嘴乐笑,“阿德好笨啊~”
阿德好笨啊!
元长,赵竖等一干内侍皆听得请清楚楚,九娘娘不仅叫着天子的乳名,居然还说天子笨。
于是众内侍站在不远处强忍住笑。
“好啊你,你又戏弄我!”干急之下,子受瞪大了眼睛,但也没有责怪,只是轻轻刮了她的鼻头。
寒冷的风拂过湖面,天空下起了雪,雪花飘落于湖面,与水融化,轻触着湖面,点点滴滴荡漾着。
“下雪了。”己妲从袖子里抽出一隻抱着炉子的手。
“是啊,下雪了。”子受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
她将头贴在他胸口,几瓣雪花飘落她的手中,雪是冰冷的,阿德的怀抱是温暖的。
年冬,镇南侯南仲托人从东夷边境捎来一封信,休书。
东夷的三公主
沫城今年格外冷, 湖边的冰霜都冻着厚厚一层了也不见下雪,这初雪硬是憋到了冬末之时才下。
东夷边境快马跑死了三匹才在七日内将信送到。
侯府里常出入她院子里的人极少,远山带着两个女奴捧着一如雪色的柔软之物进了房。
房外的白雪没过了脚踝, 远山拂干净了身上的雪和踏干了脚下的水才进去的, “夫人, 东夷那边回信了。”远上将声音压低, “将军未做解释,只是托人捎了口信。”
远山见着帘子里内房的人一动不动, 心中无奈的叹着气,挥了挥手,女奴将雪白的狐裘小心撑开, “这是上次王赏赐给将军的, 将军走前太急忘记了,看到下大雪才记起。”
坐在炭炉旁边的女子发出颤笑,笑的荒凉, “前脚递休书,后脚就”
几日前沫城下了初雪,天空中下着雪, 东夷来了信, 信里道着绝情,信外透着她的心伤。
才从王宫回来, 原以为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偏偏所有不愉悦都撞在了一起。
偏偏宫里那位不允她去东夷,以他的性命要挟, 比起答案, 比起解释,她更在乎他的安危。
这情啊, 就如同债一般,她要怎么还。
“兴许将军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远山也不明白,感情到了她们这般,算是相濡以沫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生死吗?
答案,只有亲手写下休书的人知道。
东夷边境是薛国,大禹车正奚仲始封薛,东夷临东海,乃是沿海部族,这些年的发展部族兴盛疆域辽阔,已是与西周一般的大患。
被剥夺了封地后,说是镇守,然朝臣都认为镇南侯是被流放到了东夷边境,天子不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