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没想到自己会被监禁起来。

按道理说她是受害者,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顶灯冷冷的,正方形的构造,连个床都没有,玛丽缩在墙角蹲坐着,头顶是一个监控。对面角落是个开放式马桶和水池,完全没遮挡,墙壁都是砖石,敲击起来闷闷的,完全实心。

她还穿着家里的浴巾,被关进来都超过2天了,完全没人理过她,饿了渴了她就喝了一点水龙头放出的水。

移动通信装置被没收了。

完全的孤立无援让她对于beta的处境有了一个明显的认知,攻击alpha的下场,哪怕她是出于自卫。

监控在忠实地工作着,中控室里坐着几个警察,其中就有崇礼和舒尼。

“这要关到什么时候,拉切西斯昨天就来要人了。”

“见鬼,也不知道护理院怎么知道的。”

“等上头通知。”

几个高大的警官都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屏幕。只有舒尼无趣的嘟嘟囔囔,也看着墙角的beta。屏幕里的她环抱自己,缩的小小的,以为只有一个监控。但这个房间密密麻麻几十个监控,放大几百倍都是超清,从不同角度对准她,不仅她靠着墙壁的背,连双腿中间被挡住的大腿根都清晰可见。

“犯得着吗?只是一个beta,有必要用全封闭室,又不是oga或者alpha,没有信息素,不会引发暴动。”

“你不知道那个翼人alpha出现返租现象了吗?还不确定是不是这个beta导致的,所以上头很小心。”

“也用不了多久,等翼人的检查结果出来就行。”

崇礼从座位上站起来,看了眼密密麻麻屏幕上的beta,松了松过于紧绷的制服领口,透漏了一些内幕。

“返祖?真好啊,我也想返租,真的受够了这些信息素的钳制。”

“那怎么不放到特护病房去?”

舒尼看了眼监禁室,又看向准备走到门边准备离开的崇礼,这里一般是重刑犯呆的地方,她一个beta被关进来,真是吃了苦头。

“她又不是oga。”

是了,一个beta,住特护室是不可能的。

“头儿,我说真的不用喂点东西给她吃吗?“

“感觉她快饿死了。”

崇礼已经跨出门,头也没回。

“你看着办。”

那当然是喂了,舒尼对这个beta有着说不出的好奇,看着这么普通、脆弱,一捏就碎,怎么敢攻击alpha?他拿了一些面包走进去。

香甜可口的面包,极度饥饿的时候闻,实在是难言的诱惑,胃部痉挛的过分,嘴巴分泌口水。

玛丽抬起头,眼前是去过她家的警官。

那面包,在他手里。

“想吃吗?”

她的眼皮很重,睫毛都有千斤坠,视线中站着一个穿制服的男人,对方有着上挑的单眼皮,正好脾气的笑着,手里拿了两片面包。

“想。”

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面包,嘴里都是漫出来的清水。

“用你的精神力摸一下我的手指。”

“摸一下,面包就给你。”

哈尼突发奇想的要求道。

玛丽真的太饿了,勉强从脚边抬起手指,触碰到了哈尼拿着面包的手,然后催动精神力外延。

如水般清澈,如月般澄明,精纯的精神力一攀上哈尼的手,对方的信息素立马活跃起来,柠檬的芬芳在室内爆发,空气中淡薄的alpha信息素浓度开始飙升。

很舒服,但没有失控的感觉。

玛丽的手无力下滑,落都一半,却被对方干燥炙热的手握住了手腕,哈尼警官的手很大,指节修长,大拇指正好按在腕骨凸出的骨节上,两根手指轻松圈紧整个手腕。

而另一只手拿着蓬松柔软的白面包,带着麦香,轻触到她的唇边,眼前的警官好像很好心,看她手脚无力,就蹲下来喂她。

只是他离得太近,alpha蹲坐的姿势极具压迫感,膝盖直接碰到了玛丽的小腿,粗粝的制服布料挨着光洁的皮肤,他体温很高。

警帽下的眼睛被遮住了,玛丽抬头只能看到挺直的鼻梁下是勾起的笑唇。

玛丽偏过头,努力前倾张嘴去咬,细白的牙齿从唇间露出,红润的舌尖一闪而过,慢吞吞的吃了第一口。

“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离的这么近,除去呼吸,可以看到细细的颈上的指痕,遍布牙印瘦棱棱的肩膀上竖立起薄薄的汗毛,灰色的浴巾包裹胸臀,哈尼完全没有感觉到眼前人的特别之处,除了手腕有点细。

她咀嚼的动作很慢,吞咽的声音也很轻。

睫毛一颤一颤的,很乖,等面包被完全吃掉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哈尼的好奇心不降反增。

被捏住的手腕和裸露在外的四肢非常孱弱,肌肉力量可以忽略不计,她刚刚说话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