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结束了。邓青芸之前就跟谢澜提过,对梁淞的简历印象很好。交谈中发现这个孩子专业很扎实,有一点天然呆,但人应该是聪明勤快的。梁淞得到了这份实习,当然是线上的。

谢澜知道后很高兴,切了半个西瓜给梁淞庆祝。但梁淞却闷闷的,两道英气的眉也有点垂,看上去像遭了瘟的幼犬。谢澜拿勺柄怼了怼梁淞,示意她吃西瓜。梁淞接过勺子,嘴不自觉地撅着。

谢澜从她手里把勺子抽走,盯着梁淞,略施一点老师的威严。梁淞马上投降了,嗫嚅着问:“邓老师和你,是不是…&esp;…”

“是不是什么?”谢澜有点迷惑,怎么是因为邓青芸,“不会吧…&esp;…你以为我和她在一起过?”

梁淞眼神闪躲,像犯了错的边牧。“嗯…&esp;…你们很熟。”

“没有的事…&esp;…”谢澜哭笑不得,怎么像个小孩,挖出一勺西瓜喂到梁淞嘴边。

梁淞脸色晴朗起来,张嘴吞掉谢澜喂的西瓜,觉得格外甜。

“我从来没有和女生在一起过。”谢澜把勺子递回她手里,无奈地说。

直女…&esp;…梁淞嘴里的西瓜又不甜了。

梁淞一直喜欢女生,但从来没恋爱过。最接近恋爱的一次,是和一个高中同学…&esp;…不提也罢。初恋居然是年上+老师+直女,梁淞自嘲地笑笑,实在是地狱难度。两个人已经上了几次床,荷尔蒙的催化下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些,然而真的在一起了,却意识到这并非坦途。梁淞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她想起母亲一次次在球场边的鼓励:不要怕,往前冲。是的,往前冲,等待自己的,也许是进球、欢呼、掌声,也许是抢断、倒地、伤病,可无论哪种结果,都不应该改变当下的选择。

谢澜看梁淞的脸色一会深沉一会晴霁,觉得她真是可爱,不自觉地凑上去亲了一口。亲完又觉得,自己居然这样不顾老脸,借口洗碗就想逃跑,却被梁淞拉住了。

梁淞刚刚做好了心理建设,算是正式接受了和谢澜交往这件事,心情正好。她从后面拥住谢澜——这个人喜欢逃跑,不能让她得逞。谢澜的头发是自来卷,撩得梁淞痒痒的,她身上有一种干净的香气,不像化学物质的味道,而是很幽深,仿佛来自什么遥远的地方。梁淞凑近她的颈部,那里是温热的,随着谢澜的呼吸小幅度地收缩,又舒张。颈动脉跳动着,传出女性肉体的气息,梁淞找不到东西类比,那就是女人特有的味道。

这是她的女朋友…&esp;…她曾经无数次仰望过的人,在课堂上,在旅途中,在酒店里。她们从陌生到熟悉,互相暗恋,干柴烈火。她取悦她的性器官,让她高潮,被她情欲的浪潮吞没。因为谢澜,她愿意相信海浪的泡沫里诞生的阿佛洛狄忒,但那和阳具无关,她更相信那海洋是子宫的化身。是一部波兰电影说的吗?女人的子宫,连大海都能平息下来。

相传克罗诺斯用锋利的镰刀割下了父亲乌拉诺斯的阴茎,然后把这不朽之物丢入大海中,随即,在阴茎的四周泛起了很多白色的如同珍珠般的泡沫。阿佛洛狄忒就在这漂浮于泡沫之中的阴茎里成长。(来自维基百科)

梁淞的脑海里飘着纷乱的思绪,手在谢澜的身体上游走,抚摸她软弹的乳房,炽热的胸膛,柔软的腹部…&esp;…谢澜的呼吸乱了,她回过头来,英秀的眉眼带着一丝魅意,来寻梁淞的吻。梁淞有些鲁莽地亲上去,牙齿轻轻磕碰,谢澜微微不满地呻吟了一声,梁淞的心都抽紧了。

谢澜不徐不急地引导着她,梁淞放松下来,开始主导这次接吻。她喜欢谢澜在爱欲中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她天生是为情欲而生的,带着她全部的过去来勾引梁淞。梁淞吻着她,就像吻着她过去的岁月,她也曾和自己一样二十岁,她也有她青涩的大学时光,以及恣肆潇洒的少年时代…&esp;…她把她自己的一段历史捧出来献给梁淞,这是多么珍贵的礼物啊。

谢澜的腿在微微发颤,她好像站不住了,转过身来挂在梁淞身上。背后是沙发,谢澜舔舔梁淞的嘴角,示意她到沙发上去。梁淞的脸腾地红了,白天,沙发…&esp;…谢澜知道她的放荡又一次蛊惑到了梁淞,满意地掐住梁淞健美的腰,膝盖一顶她的下体,陡然的快感让梁淞跌坐在沙发上。

谢澜蹲下来,反手就脱梁淞的衣服。她来时只穿了自己的t恤短裤,如今换上了谢澜的衣服,脱起来更是熟门熟路。雪白的衬衫在她身上显得花明玉净,脱掉;黑色的内衣,脱掉;牛仔七分裤的拉链拉开,竟然连内裤也是纯白的,梁淞真是适合白色。梁淞羞怯地望着谢澜,眼里水光潋滟,像一只漂亮乖巧的萨摩耶。

谢澜脱去自己的家居服,让梁淞握住自己的乳房,嘴巴去吮吸梁淞的乳头。梁淞的乳房很小巧,乳头也是小小的,红豆似的两颗,殷红地挺立着,谢澜的心都荡漾了。她怕牙齿伤到梁淞,用唇裹住吮咂,还故意发出色情的滋滋声。梁淞的脸羞得深红,去推她的肩:“谢老师…&esp;…”

这称呼真正挑起了谢澜的性欲:“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