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驳地清晰。

因为是鐘叔开口要鐘硕送他回家,所以李以宸没拒绝。

只是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看着车窗外景象像幻灯片变化而感受到自己愈加完整几分。

他手上的伤痕,跟李怡文说是不小心被热锅的边缘烫到真皮组织层所留下的疤痕,完全不一样。

也许他也知道不是李怡文说的那样,可是为了让他们都安心他就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这个伤口是这样形成的,会是对家人最大的安慰,与不让李怡文担忧。

他记得,他说他忘记了很多事,李怡文那如释重负的表情所夹带的感谢,让他瞬间泪崩,纵使因为遗忘,他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而此刻,那些隐约察觉到又被压下的谎言,像是烟花绽放时被打亮的另一面,蠢蠢欲动着。

如果,

李以宸在想,如果这是早就知道的事,那么,十七岁前的记忆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