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改,眼下境况又有不同。”澹台休偏首莞尔,“可如吾王想要合婚,吾自然是很愿意的。”

&esp;&esp;江潭蹙了眉。

&esp;&esp;“说笑了。吾初见王,心神未定,口无遮拦,望您谅解。”

&esp;&esp;“无妨,且随我来。”江潭起身朝石梯走去,“走前须得取回一物,否则便算功亏一篑。”

&esp;&esp;“稍等。”澹台休解下裘皮,盖在他肩上,“吾来时寻觅良久,发现此处鬼气隐现,几乎盖过王上气息,乃是刻意为之。”

&esp;&esp;这男子面相文雅,身形却十分高大。那裘皮领子顶着江潭下巴尖,下摆拖曳及地,几乎将他粽子馅儿般裹成一团,只露出一颗脑袋来。

&esp;&esp;“吾虽可解阵,却不知王上心意。而过阵不解,是同瞒天过海之策,并不会使阵主觉察分毫。”

&esp;&esp;“如此甚好。”江潭颔首道,“若要阵主知晓,免不得还要蹉跎许久。”

&esp;&esp;他随澹台休落至溪谷,才行到桃树下,便见席墨拂枝而来,笑意盈眉,指尖随意转着的,正是他苦寻不得的涂山佩。

&esp;&esp;“你走吧。”席墨分外坦然道,“一刻钟后我就把佩捏碎。”

&esp;&esp;澹台休似是恍然,“王上要取的,莫非正是此物?”

&esp;&esp;“嗯。”江潭顿了顿,又嘱托道,“他会鬼术,你且当心。”

&esp;&esp;席墨靠在树上含笑不语。眼看着澹台休思索片刻有了主意的样子,方才停转石佩,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响指。

&esp;&esp;一霎间整个溪谷地动山摇。对面两人勉强稳形,发觉自己已落入一方鸩羽色阵法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