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时,阿娘没有出现,但那一定是鞭长不及。后来在生死关头都能得救,也定少不了阿娘冥冥中的护佑。阿爹说您是仙子,尽管我们未曾在蓬莱相见,您也定然在不远处看着孩儿。

&esp;&esp;席墨径自将花瓣送入江潭口中,拭脂般缓缓抵上他一痕薄唇。

&esp;&esp;——若阿娘觉得孩儿没错,再返蓬莱之日,就请让溪谷双树一并开花。也好不教孩儿迷了心。师父虽然是师父,孩儿却真的喜欢。不是一时起意,是真心实意。即使男子之间恋情罕见,且师徒相悖不容于道,孩儿也会为此付出最大努力,不惧骂名。

&esp;&esp;少年收了手,指尖似染了那唇叶的薄红。

&esp;&esp;“师父,你慢点长。等我比你高了,就告诉你最后那件事情。”

&esp;&esp;他眼波黝深,绸缪若繁丝,缠住了飞鸟,勾死了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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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十年后-

&esp;&esp;席墨:……师父,你怎么还在长啊?!

&esp;&esp;江潭:成长,快乐。

&esp;&esp;第60章 冰炭不同炉

&esp;&esp;暮色渐浓,楼船逆水而上,和着寥落星子一同泊在崔家渡口。

&esp;&esp;弥漫不散的河雾外,喧天乐鼓遥遥传来。

&esp;&esp;席墨先时听船家说,这是城中演戏之声。

&esp;&esp;此日大雪,正逢乞寒。延陵满城皆挑麒麟灯,布锦绣图。坊间演《苏幕遮》,作驱邪避鬼之谈。

&esp;&esp;崔仰晴当先下了船,看着自埠头燃到远处高地大宅的火把,不由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