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席墨心头一紧,鼓槌掉了一地。

&esp;&esp;江潭将膝头软成一弯春水的小徒弟看了几眼,有些困惑地揉了额角,又看到榻间散落的影木叶子,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你嗓子好些了吗?”

&esp;&esp;春水轻缓地淌了起来,缠缠绵绵绕上他的腰肢,漫过他的胸口,在眼前绽出了一树春花来。

&esp;&esp;他听到珏珮相击,湿暖如兰的吐息呵在耳畔,“师父,外面下雨了。”

&esp;&esp;那一瞬他忽起了些陌生之意,但看那近在咫尺分外熟稔的垂星眸,丹霞靥,方如梦初醒般,“嗯”了一声。

&esp;&esp;接着才发觉席墨靠得实在太近,几将自己扑在了榻上。

&esp;&esp;他伸手推开小孩,自坐了起来,曲指叩了眉心,才稍微从那被魇住的状态醒了来,发觉这个月大概真的是一次放血过多,精神略有不逮。

&esp;&esp;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却是道,“下雨了?”

&esp;&esp;“我闻见雨味了,从浴室的窗子和下头的庖屋飘进来的。”席墨盘坐在江潭脚边,巧笑如兮,“这雨一停,雪就跟着来了。”

&esp;&esp;江潭顿了一顿,“你若冷了,多换几床炉被来。”又道,“也可与我换床。”

&esp;&esp;席墨就摇头道,“不行,怎么能让师父睡地上呢。”说着就又趴在江潭膝上,仰了脸认真道,“最好的法子,当然是和师父一起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