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帮你?”

说罢,卢朗转身离开,不愿再理会他。

“爹……爹!”卢致凌气不打一处来,望着他的背影,扬声道,“你不管我,自有人能管我!”

卢致凌气得脸色煞白,看向镇国公府的方向,紧咬着牙关,闷声道,“谢庭玉,别以为没人制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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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

夜幕垂下,院灯一一亮起,草木上都是积雪,就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凉的。

梁晚余快步走在前头,连头都不曾偏一下,将谢庭玉远远甩在身后。

“晚余……晚余……”

谢庭玉心中一紧,大步追了上去,却不敢拉住她的手,只能小声解释着,“我不是有心的,实在是那小子太过分,我……你别生我的气。”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谢庭玉垂下头去,神色受伤,嘴角的乌青还在隐隐作痛,像是被人弃了的小狗。

梁晚余迈过门槛,只淡淡吩咐了玉露一句,“去拿药箱。”

“是。”

谢庭玉犹豫着该不该进门,也不知晚余会不会一气之下将他赶到书房去睡,只好像个木桩子一般站在门口,踌躇不前。

“站在外头做什么?”梁晚余瞥了他一眼,心中觉得好笑,轻声道,“还不快进来,我给你上药。”

闻言,谢庭玉脸上顿时乌云转晴,忙不迭跑进屋里,朝着床上的人儿咧嘴一笑,却不慎扯到了唇角的伤口,神情一下子变得奇怪。

梁晚余嗔怪似的瞪他一眼,面上无奈。

玉露拿来了药箱,极有眼力见的退了下去,还不忘关上屋门。

梁晚余指尖轻沾药膏,视线落在他唇角上,轻声问道,“疼吗?”

“……疼。”

梁晚余愣了一瞬,抬眸望向他的眉眼,面露意外。

谢二爷自小到大打了那么多的架,哪一次伤的不比这个重?

依照着他的脾气,该冷哼一声说那孙子才伤不了小爷才对,如今却是来了句疼……

梁晚余睨着他,有些忍俊不禁道,“如今知道疼了,动手时想什么了?”

谢庭玉摇摇头,认真望着她,低声道,“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那小子该打。”

梁晚余撞进他炽热情真的眸子里,片刻后才回神,喃喃道,“你待我如此好,我该怎么才能回报你……”

“为什么要回报?”谢庭玉拧眉,低声道,“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报答我什么,你不该因此困扰,况且你在我声名狼藉的时候执意嫁过来,于我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答谢了。”

梁晚余愣住,瞧着他俊朗的眉眼,心里头难免会动容,“是……这样吗?”

“当然。”谢庭玉抿唇笑着,眼里盛满了对她的占有欲,低声道,“晚余,我们是爱人。”

梁晚余垂下眸子,身子贴过去,轻轻亲在他嘴角的乌青上,触之即离。

谢庭玉呆坐在原地,安静的望着她。

“夫君,多谢你。”

话落,谢庭玉无奈笑开,俯身下去,却被她伸手抵在了唇瓣上。

梁晚余错开身子,轻声道,“上药,今日不行。”

谢庭玉眼眶微红,眼底满是不甘,“为什么不行?”

梁晚余险些憋不住笑,幽幽道,“不行就是不行。”

谢庭玉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瞧着她,心里顿时打起了鼓。

他才二十岁,夫人就不愿同他亲近了。

莫不是……她外头有狗了?!

我儿长大了

主院书房

谢锦华站于窗前,手负在身后,背对着烛火,瞧不起他的神色。

“永安,你为何会与卢朗一同过来?”

谢永安端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润喉,低声道,“卢尚书乃四皇子的党羽,儿子去时,里头只有三个人,其中便有他。”

“聊了不久,卢家小厮便跑过来说三公子与庭玉动了手,儿子放心不下,一同跟来瞧瞧。”

谢锦华眉头紧锁,心头烦闷得很,“另外两人是谁?”

“一个是左御史,一个是镇北将军。”谢永安回忆着,指尖无意识的敲打着盏盖,“瞧他们三人之间熟稔的样子,应当是相熟很久了。”

谢锦华沉吟片刻,旋即转过身子,沉声问道,“四皇子此次传唤你过去,所为何事?”

“突厥使者明日抵达,四皇子欲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动手脚,意图挑起两国矛盾,把祸事引到苏家身上,用此打击国母。”

“荒谬!”谢锦华低声呵斥了句,脸色瞬间沉下,“战事才刚结束,他便要如此,挑起两国矛盾与他而言有什么好处?他自己不也是大元人么?”

谢永安摇摇头,温声道,“儿子也纳闷得很,不知他是如何想出来的主意,可我们效忠的主子另有其人,他越蠢,于我们越有利。”

谢锦华靠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