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的指挥还会引得朝臣寒心。”

“你明白了吗?”

万基食指交缠,将脑袋死死埋入掌心,脑袋里乱的像一团麻。

“殿下,我说不过你,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罢了,你既然决定了,那我不说什么了。”

“你且告诉我,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这次不像从前,我不再是沈嬴川身边的卧底,也不能随时帮你了。”

……

次日,按照信中的约定,江槐序一早便带着几个侍卫,乘坐轿撵,进了城门大开的鹿城。

而沈嬴川也十分守信,将关在囚笼中的司徒梨,交给了护送江槐序前来的军队。

布依族的那些士兵,看见自家大小姐回来了,心中满是感念。

不过,望着江槐序进城的背影,他们也不免担忧起来。

按照江槐序的吩咐,他们没有继续守在鹿城外,而是继续回到了东疆驻扎。

司徒梨也被小心护送回了雨林。

瞧见自己唯一的女儿回来了,司徒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过如今境主不在,他只能朝卜芸一个劲儿的叩拜。

“多谢境主救回我的女儿啊,以后境主和大祭司有任何的派遣,我布依族定当万死不辞!”

卜芸小心的扶起他,笑道,“族长客气了,这是境主对您承诺过的,如今不过是兑现承诺罢了。”

“还望族长着人继续帮扶难民,雨林大军的粮草,可就拜托了。”

司徒应连连点头,“好好,我一定好好做!”

“只是大祭司啊,境主如今只身前往鹿城,咱们真的不做点什么,以防万一吗?”

卜芸摇摇头,“境主这么做只有他的道理,我等只需按照境主的吩咐办事就好。”

待到布依族长离去,卜芸才懊恼的坐下,双手还试试按住烦躁的太阳穴。

“哎,序儿怎能如此任性啊……”

“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

鹿城。

沈嬴川早早让人在郡守府设宴,席上还叫了不少将领陪侍,看起来十分的隆重。

他在出席前,还特意换了身华丽些的玄色长袍,头发也重新利索的竖了起来。

沈嬴川迈步府,所有人将领均起身行礼,“陛下。”

唯独江槐序还是如常的坐着,看似很不把他放在眼里。

待沈嬴川登上主座,席间的一个官员便主动起身,开始指责江槐序。

“身为谈判来使,居然如此傲慢!竟敢不向陛下下跪行礼!”

沈嬴川饶有兴致的撑着头,他也想看看,阔别一年,如今的江槐序到底是什么样子。

只见江槐序轻轻端起桌上的酒,抿了抿,然后一脸不满的放下。

“傲慢?吾乃雨林境主,即使傲慢,又如何?”

“倒是你,未行礼便起身回话,当真是无理极了。”

那官员还想挣表现,却发现自家陛下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面前天仙似的雨林境主。

他瞬间就明白了,然后重新坐下。

◇ 我的序儿,戴铁链都这么美

沈嬴川双指敲了敲额头,随即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境主?”

江槐序侧目冷声,“有何不妥?”

沈嬴川扬了扬衣袖,“没什么不妥。”

“只是寡人在想,雨林那些傻子如果知道,他们信奉的境主,曾经在寡人的榻上献|媚承|欢,会作何感想啊?”

此话一出,那些陪同谈判的来使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但江槐序却不以为意。

身体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种交换的物件而已。

与金银首饰,房屋地契,无什区别。

只是沈嬴川这般猖狂,如果不噎一噎他,怕是不能好好谈判了。

于是乎,江槐序答了句,“这感想嘛,肯定是有的。”

“比如,楚王看着俊秀风流,没想到床笫功夫,竟能差到那个地步。”

“哎,真是可悲可叹啊~”

这下,来使和官员们议论得更大声了。

原来境主和楚王有一腿,还不是最炸裂的消息。

谁能想到,楚王居然还被当众调侃活儿太差!

可想而知——

这得是差到什么地步,才会被境主当众拿出来说啊~

鹿城的郡守甚至开始盘算着,要不要偷偷给沈嬴川献上一点壮|阳的药了。

突然,只听见‘啪’的一声。

沈嬴川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脸气得涨红。

他直勾勾的盯着江槐序,很快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境主竟都不知|羞的吗?”

“没想到一年不见,这小嘴儿越发会说谎了~”

江槐序直视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心中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