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并不认为男女之间的关系能够走得特别长久。

温雪盈坚决抗拒成为她母亲那样的人。

被捆绑,被驾驭,丢失了自己。

越是受到廖琴的折磨,她就越是痛恨。

所以从来不会幻想他们的“一生”,七老八十,相互扶持。

陈谦梵不喜欢说誓言,正好她也懒得听。

只有眼下,扣着他手指,坚硬的钻石轻轻一碰,短暂的瞬间里,她一闪而过的念头,想和他一起探索爱的无限可能。

她在他的指腹下到了顶点,偏头在水雾里吻他的下颌,清淡的须后水的味道,散发着浓烈的男性的气息与荷尔蒙。

沉稳的,深重的。

让她捉摸不透,却又无比着迷。

一次又一次,如此私密的感知,互相交汇的体温……

让她不受控地……

沉沦。

在浴缸里耗尽最后一点力气,温雪盈被尚有余力的陈谦梵抱出去。

这天夜里,她又梦到了温哲出轨的画面。

那个女人俏丽的脸庞,仓惶的身影,狼狈的逃离。

她记忆犹新,永远也不会忘的。

“陈谦梵。”

从梦中惊醒,温雪盈死死抓着枕巾。

他声音很沉,侧过身来抱住她:“我在。”

“陈谦梵。”

“我在。”

和他待在一起,她连梦话都有回应。

温雪盈醒了,但还装睡:“陈谦梵~~~”

一只手贴在她额头,探她的体温。

“难受吗?”他以为她做噩梦或者生病。

“嗯……”

陈谦梵起身看她哪里出问题,眉心微微皱着,眼色担忧。

温雪盈嘴角勾起来,笑得坏坏的:“不难受,骚扰你一下。”

知道她没大碍,陈谦梵就不出声了,丝毫不计较她夜半三更的恶作剧。

过好半天,陈谦梵搂她紧了些:“雪盈。”

“嗯?”

他声音很低,低到有些含糊:“我也希望、你能把我放在心里。”

“……”

温雪盈呼吸浅浅,铺在他的锁骨上。

她不知道这是在梦中,还是他的肺腑之言,轻轻地“嗯”了一声,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见。

-

第二天,陈谦梵去了学校,依旧给人改论文,忙得无暇吃饭。

温雪盈这两天在钻研厨艺。

人都需要成就感,她那天偶然炒了个饭,发现味道还不错,直接激发了她在厨界征战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