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堂前的雕花大门忽然开了。

&esp;&esp;风雪落落,一道颀长身影踏了进来。

&esp;&esp;那人一身华贵的蓝袍,玉冠束缎发,一道白纱拢在眼前,施施然穿过一片软玉香烟,从容地立在人群中。

&esp;&esp;风雪从他身后灌入,簌簌雪花落了满地,他面容肃清,长眉微微皱起,如同冬日冰泉,清澈寒凉。

&esp;&esp;“坊中最贵的花娘,是哪位?”

&esp;&esp;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寂静片刻,哄笑声连成一片。

&esp;&esp;一团浓烈的脂粉香由远及近地贴上来,“公子,您说平娘呀,可不巧,她正病着。”

&esp;&esp;平娘,同样的名字。

&esp;&esp;楚霜衣心头一跳,心中确定这花娘确实为当年之事而来,却未必与平娘复仇有关。

&esp;&esp;若真是平娘的故人,以此做花名,岂不是对平娘的折辱。

&esp;&esp;他闪身避开老鸨抚上来的手,长指一展,指尖捏的赫然是一锭明晃晃的金子。

&esp;&esp;清雪似的人物,擎着这样一锭俗物,画面异常违和。

&esp;&esp;堂下的哄笑声却立时无声无息地消散了,化成了一片窃窃私语,听不清内容。

&esp;&esp;不是病着,只是没见着甜头罢了,秦楼楚馆的规矩,楚霜衣还是懂的。

&esp;&esp;果不其然,老鸨一见金子,立刻换了一副脸色,笑吟吟地领着楚霜衣上楼,找补道:“平娘病着,若是旁的人是决计不见的,可公子这样的人物,自然是不能与寻常人相提并论的。”

&esp;&esp;“近来城中似乎有许多传闻,是关于——平娘的。”楚霜衣小心地抬腿迈上台阶,状似不经意的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