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

程青瑜还是不信,抓住裴衍青的裤腿又跪了下去,脑袋了磕在地上砰砰砰作响。

“裴总,我真的没有欺负白庭,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会想介入你们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让他们过来。”

“我错了,求求你,别碰我,走开啊!别碰我,救命啊!”

裴衍青好不容易才把人扶起来,紧紧抱住程青瑜,“青瑜,我是衍青哥哥,别怕,别怕。”

一门之隔,程小小面如死灰,背靠在墙上,全身的力气像被人抽干,无力支撑后,缓缓顺着墙滑落到地面。

白庭的话加上程青瑜这么强烈的抵触情绪,这事百分百是真的了。

屋内程青瑜的哭声小了点,似乎是被裴衍青哄住了,程小小失去了质问的必要,失魂落魄地下了楼。

宴会已经散场,该走的不该走的都走了,只有裴老爷子等在楼下,看到他过来就把他拉去了书房。

从书架上掏了半天,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古朴典雅,带着老式的红配绿漆画。

“这是我们裴家祖传,一枚在裴季妈妈手里,一枚给你。”

程小小赶紧拒绝。

“爸,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程小小严词拒绝,扛不住裴老爷子直接塞在了他怀里,不容他拒绝把人打包塞进了车里。

“长昆,送夫人回家。”

温慕

路上程小小神色已经恢复平静,“长昆叔,送我去医院吧,我有东西落在小叔那里了。”

程小小着急想去医院确定一件事情。

“好的夫人。”

长昆没怀疑他的小心思,调转车头直接朝洲安医院去了。

后座没有人,窗外闪烁的路灯照在古朴的首饰盒上,斑驳的光洒在红绿相配的盒盖上,大气又隆重。

明知道这东西不会是自己的,程小小还是打开看了一眼,是一枚翡翠绿的耳钉。

看起来像是很老的物件了,值不值钱不知道,但对于裴家来说应该很重要,如果是以前,程小小一定据为己有。

但现在,他不敢了。

“夫人,我陪您去拿吧。”

车停在洲安医院地下车库,长昆下车绕到后门,给程小小拉开车门。

程小小慌忙把那枚翡翠绿耳钉塞进首饰盒盖好,下了车。

“谢谢你啊,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晚点会我跟小叔一起回去的。”

长昆听说他要跟裴季一起回去,这才点了点头。

“好的,那我这就回去回复老爷了。”

看着长昆把那辆老爷车开走,程小小松了口气,捏着盒子上了楼。

“你好,麻烦帮我查一下我朋友住哪里,姓名是白庭,病情是头疼。”

护士看着查出来的资料,上下打量了一眼程小小,眼神里带着赤果果的轻视和傲慢,“找我们董事长夫人做什么?”

董事长夫人?

对了洲安集团的董事长不就是裴季。

真相就跟洋葱一样,没有剥开的时候,紫白相间,漂亮的像朵花一样,任谁看到表面都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可当你一点一点剥开里面,那赤裸裸的真相能让你瞬间泪流满面。

“他是我们风华的总经理,我……我是他底下的员工,我们是代表公司过来看他的。”

护士这才把房号报给他,“你去的时候记得敲门,我们裴总守在里面,你别打扰他们小两口恩爱。”

护士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命中心脏。

程小小突然就不想去确定了。

什么东西必须要亲眼看到才能死心?亲耳听到的不行吗?何必要再去自取其辱?

顶楼病室。

走廊上,助理推着裴季的轮椅从一间房子里走了出来。

白炽灯照在裴季头顶上,他的脸半隐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大褂的医生,看样子两人是在讨论白庭的病情。

裴季和医生说到了什么两人径直朝这边走来,程小小脑子一片空白,直接躲在了护士身后。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听到了裴季清冷的声音,“以后他的事情交给白家自己管,我不会再过问他的任何事情,能治就治,不能治就早死早投胎。”

医生期期艾艾,“现在不是白先生不愿意治,是温医生那边不愿意再续协议,白庭的病看过那么多医生,能给他治疗的只有温家这位。”

裴季沉默了,“他作的,温慕拒绝治疗也在意料之内。”

医生朋友噎了一下,“远哥,别口是心非了,等他到时候真受伤了你又心疼自责,你忘记他出事的时候守了他三天三夜了?”

裴季顿住,紧紧握着手机,脸色阴沉。“帮我联系温慕吧,就当我最后一次帮他。”

医生松了口气,裴季口是心非的脾气他们已经习惯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