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现在还能去找谁,无意识的在港口afia各个楼层乱走,最终停留在了穆庭叶藏的办公室门口。

这个不必依附讨好港口afia任何人,并知晓他真正身世的人,成了最好的选择。

至于沙发上那一长条人,直接被中原中也忽略了。

“今早旗……”想起穆庭叶藏因钢琴家制造假/钞、扰乱市场而生出的排斥,中原中也紧急换了个称呼,“我的一个朋友给了我这张相片。”

接过相片的穆庭叶藏仔细的分辨着,在脑海中和自己看过的资料一一对比,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它并不在你想要看的资料里。”

出乎预料的答案令中原中也发出疑惑,“啊?”

他当然知道这个不在港口afia的资料里,要不然钢琴家也拿不到……

等等,中原中也看向穆庭叶藏的目光满是探究。

“就是你想的那样。”穆庭叶藏笑着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

那张照片不在港口afia的资料库里,顺着这条线查就不会违反规定。

他一直不理解森鸥外的做法,离开家庭太久的孩子是没办法对那个名为家的地方产生眷恋情绪的。

在中原中也出现在镭钵街的那一刻,他的未来就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扎下下了根。

贸然离开,受伤的只会是他自己。

这种试探根本没有必要,用金钱试探或被试探过许多次的穆庭叶藏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

中原中也不确定的问:“你支持我?”

“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压住领结下森鸥外重新放上去的监听器,穆庭叶藏推着中原中也的背往外走,“我可什么都没说。”

客人离开后,一直瘫在沙发上的太宰治把书拉了下来,露出一双眼睛。闷着嗓音,混着印刷的油墨味说道:“跟踪他?”

“当然。”

今早,名为亚当·弗兰肯斯坦的机械刑警随着在郊区坠落的客机入境,作为搜查魏尔伦的先锋队,他的到来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不确定魏尔伦会先找中原中也还是他,只能做两手准备。

魏尔伦的入境绝不会像亚当那样大张旗鼓,他明面上的身份也不能用。偷渡的绝大部分手段又掌握在港口afia的手里,得到他的下落比猜测他的目的要更为简单。

“离开时记得锁门。”穆庭叶藏将钥匙和一封信放在太宰治的大衣口袋里,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他别提前偷看。

太宰治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从沙发上起来,灵巧的手指沿着封口小心翼翼的拆开,轻飘飘的信封里只有短短四个字:[不准偷看!]

离开办公室的穆庭叶藏去找了森鸥外,手里带着那六封信,全都是空白的封面,没有地址,也没有署名。

“全都给我?”看着穆庭叶藏手里的东西,全程参与计划的森鸥外皱起眉,他总感觉穆庭叶藏瞒了他什么。

“会给你劳务费的。”不知想到了什么,穆庭叶藏笑得极为苦涩。他放下那几封信,握住森鸥外的手,“如果我……”

“算了。”穆庭叶藏松开手,转身时借着余光看了一眼森鸥外,“我有个礼物想要送给你,顺利的话,今晚就能到。”

不顺利的话……

或许永远到不了。

暗杀名单与银行卡

作为集团的实际负责人,穆庭叶藏比大多数人的想象还要忙。

前段时间近乎疯狂的参加交流会的弊端微露。

一项活动的举办决不是靠几个人一张嘴就能完成的家家酒,资源信息的互换和借用总是要倒贴点什么。

交流会上欠的人情总是要还的。

又是一场宴会的末尾,泳池里的漂浮着长短不一的彩带,烘托氛围的灯光集中在某几处。

穿着礼服的穆庭叶藏坐在露台上,倒了两杯rose chapagne,桃红色的酒液不知道混了多少种红葡萄。

在这场结束的晚宴,处处透着华丽的疲倦。

租下的别墅在郊区,周围人烟稀少,就算闹出大动静也不会被立即发现。

是一个适合暗杀的好地方。

魏尔伦就是在这个时间点抵达的横滨。

落地的第一时间,他没去找中原中也,反倒想办法拿到了宴会的邀请函,混在人群中看着穆庭叶藏谈笑风生。

直到晚宴落幕,该走的人都离开了,偌大的别墅,只剩下他和穆庭叶藏两个人。

站在喷泉旁的欧洲面孔格外显眼,穆庭叶藏的胳膊随意的搭在露台的围栏上,冲着下面动了动手腕。

晶莹的酒水随着晃动爬上玻璃壁,很快又因重力的作用滑下,留下一道道琥珀色的痕迹。

“来喝一杯吗?我特意从法国带的。”

出于好奇,魏尔伦来到了露台,坐在那穆庭叶藏的对面。

至于那杯酒,他没动。

精通各种暗杀方法的魏尔伦至少能找出四五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