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我项上人头。”

&esp;&esp;语气转而就冷下来:“不过……在那之前,给我老实点待着。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别在动手之前先把自己作死了。”

&esp;&esp;他说完就离开了房间,水苓气得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滚。

&esp;&esp;不一会儿女佣进来给她把衣服穿好,过来给她喂饭。

&esp;&esp;水苓将碗一扬,碎裂在地,眼眶还红着:“我不吃!”

&esp;&esp;女佣第一次见她发脾气,也愣了一下,将这打扫完之后出去跟赵奕真说了这事。

&esp;&esp;赵奕真抽着烟蹙了眉:“不吃?”

&esp;&esp;“嗯,不仅不吃,碗也打了,还哭了。”女佣小心翼翼地说。

&esp;&esp;没过多久,门外响起锁链拖动的声音,伤痕累累的肯佐和明美被带进来,尤其肯佐,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

&esp;&esp;水苓以为他这么多天真的就只是空把她关着而已,没想到真的被他抓到了线人。

&esp;&esp;肯佐是她的上司,就是那天那个在副驾驶的男人,在她进间谍机关后对她还算照顾。

&esp;&esp;明美虽然平时有点小脾气,但在她有危险的时候,也会帮帮忙。

&esp;&esp;赵奕真在她面前拿着枪指着肯佐的耳朵,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肯佐凄厉地伏地叫喊,现场血肉模糊,血顺着他已经被子弹打残的耳根欻欻往下流。

&esp;&esp;赵奕真行迹突然狠厉得让水苓尖叫出来:面前可是活生生两条人命,他怎么能就!

&esp;&esp;女佣看见赵奕真朝她使了个眼色,端着汤碗过去,走到水苓面前。

&esp;&esp;水苓一开始抿着唇,后来颤抖着唇瓣张嘴,被女佣将已经冷掉的汤喂进去。

&esp;&esp;肯佐还在地上蜷缩着叫喊挣扎,血已经快糊满他的脸,水苓被浓重的血腥味影响到,开始反胃想吐。

&esp;&esp;“把嘴闭上给我咽下去,你要是吐出来,我会想办法让他们也吐一吐。”赵奕真语气阴戾,对眼前的一切都不为所动。

&esp;&esp;水苓红着眼眶又把汤咽下去:“我吃…你把他们带回去,让他们活着……我会吃完。”

&esp;&esp;赵奕真连枪都未收起:“吃完再和我谈条件。”

&esp;&esp;水苓把女佣手里的碗接过,仰头就灌进去,随后赤着脚就下床去桌边拿起筷子急促地往下刨咽。

&esp;&esp;吃到噎住,她锤了捶胸口又继续,直到将那几个小碗都扫光:“你说到做到,留他们一条命。”

&esp;&esp;赵奕真用枪头敲了敲门,这时外面进来两个男人把人拖走,又进来两个女佣开始打扫卫生,收拾碗筷。

&esp;&esp;水苓在人走了之后,把窗子一开就开始朝外呕吐,连胃里的酸水都呕了出来,拿水漱了口,目光无神地倒在床上。

&esp;&esp;那声枪响久久回荡在她耳边,像摄魂的铃音,挥之不去。

&esp;&esp;心有余悸的不止刚刚他的所作所为,还有她十四岁时目睹父亲被枪杀。

&esp;&esp;陈年旧事就像疤下的脓,要一根针扎进去才知道,里面全是恶心的液体和不忍细看的事实。

&esp;&esp;一想到过去他的温柔,再看看如今他的残暴,水苓用手捂上脸,疲惫地抽噎:徐谨礼,我真是恨透你了……

&esp;&esp;大概有被恐吓到的缘故,水苓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这种症状她以前也有过,从十岁开始每隔两个月就会生一次病。

&esp;&esp;十四岁之前,每到生病的时候,契爷都坐在她床边守着她。

&esp;&esp;水苓发现自己粘着他能好一点之后,每次生病都睡在他怀里,不让他走。

&esp;&esp;父亲母亲都说她太骄纵,怎么能不让契爷回家。

&esp;&esp;那时契爷还是个“慈父”,会无奈地摸摸她毛绒绒的脑袋和红扑扑的脸颊,笑说随便她吧,病好了再说。

&esp;&esp;水苓安享着他的纵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些让她一次次沦陷的温情都是假象。

&esp;&esp;真相就像那声枪响,带来不忍直视的血腥,和一旁他的冷酷。

&esp;&esp;他终于从好爸爸变成了一个让她想起时就会发怵的魔鬼,彻底撕毁了面具,被她看了个彻底。

&esp;&esp;水苓高烧时迷糊想着,要是自己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他,要天天在他身边游荡,诅咒他下地狱,永世不得安生。

&esp;&esp;疲乏让她撑不住睡了过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