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地传来,不住涌入内世界。

&esp;&esp;内世界肉眼可见的巩固着。

&esp;&esp;山不再随意崩塌,海不再肆无忌惮的咆哮。一切沉静了下来。

&esp;&esp;苏禾一动不动似是彻底陷入了沉睡。

&esp;&esp;外面混沌翻滚,落在镇压地结膜上,欲要将镇压地复归混沌,但刚落上便被一阵牵扯,落入火山中,火山内岩浆翻滚,粉碎混沌化作精纯的世界本源气息。

&esp;&esp;一部分用来维持阵法运转,一部分被上方蹇卦汲取,一部分落在苏禾身上。

&esp;&esp;循环,宁静。

&esp;&esp;时间一点点过去,或一日、或一年。混沌中永远这般景象,不知岁月。

&esp;&esp;……

&esp;&esp;极北冰原上一道倩影徒步而行。

&esp;&esp;苏华年左手提剑,闭着眼睛感受着冻彻骨髓的寒冷,一身踏天气息尽数敛去,好似一个凡人。

&esp;&esp;忽地睁眼向北方看去,一道金黄光芒激射而来,才在天边现身,眨眼间已经射至眼前,骤然停在她面前,却是一面盾牌大的铜镜。

&esp;&esp;铜镜上苏禾气息散逸开来,铜镜中一支箭先指着西北,忽地又指向正北。

&esp;&esp;混沌之中距离不知长短,方位不知所在。苏禾镇压地随时处于变换位置之中。

&esp;&esp;苏华年感受着铜镜中苏禾的气息,嫣然一笑,美不胜收,连四方冰雪都迟缓了一般。她轻轻一点,铜镜缩小被她挂在束腰上,一闪一闪地散着金光。便要主动分开冰雪为她开路。

&esp;&esp;又被苏华年一点一抹禁住了神通,风雪再次大作。苏华年依旧一步一步向着东北方步行。

&esp;&esp;风雪漫天但并不艰难。这般风雪对她而言没有任何阻碍,甚至还有不小加成。

&esp;&esp;苏华年徒步而行,只是在体悟风雪。

&esp;&esp;极北冰原的风雪,与家里雪山之巅的风雪完全不同。这儿更加狂野,杀意更足。

&esp;&esp;每一片雪花都如一柄利剑,落在人身上真可杀人。

&esp;&esp;苏华年又走出十里,黛眉微微蹙起,转头向身后看去,就见几道遁光自天空疾驰而过,超她过去,却又折返回来,纵剑落下,将她围了起来。

&esp;&esp;荒郊野外,素不相识。这已经不是挑衅,而是宣战了。

&esp;&esp;五人清一色的雪衣,一落下便向苏华年靠近,为首者手中一枚令牌一翻,令牌上两个鎏金古篆“归臧”。

&esp;&esp;这是归臧谷的人。归臧谷势力不小,门中两位踏天二重坐镇,比青元门要强横许多。

&esp;&esp;为首中年看着苏华年,眼中一道贪念闪过,扬了扬手中令牌:“归臧令出,征召四方修士,道友且随身听命!”

&esp;&esp;苏华年皱眉,耳中传来一道传音:“道友小心!他们是归臧谷的人,切不可随他们离开,我突袭道友兑位男子,道友速速退去!”

&esp;&esp;话音刚落,一道剑光凭空升起,自后背刺入正西方男子心脏,剑光上剑气陡然炸开,瞬间摧毁这人一身经脉内腑,又向后一甩将包围苏华年的一男子甩飞了出去。空出一道缺口。

&esp;&esp;一位白衣中年在雪地凭空显现出来。

&esp;&esp;苏华年转头看向他,眼中有几分惊奇。

&esp;&esp;那男子一出现,归臧谷剩下的四人顷刻纵剑杀来,那男子一剑格挡,向苏华年急道:“道友速走!此乃吾门中大敌,免得波及道友。”

&esp;&esp;“不许走!”他刚喊完,方才亮令牌的归臧谷男子已经一剑向苏华年刺来:“分明同伙安能让你走!还不束手就擒,随我回……”

&esp;&esp;他话没说完,四周风雪陡然旋转起,一阵雪雾飘过,他整个人便化作冰雪,随之散开吹入风雪之中。

&esp;&esp;了无痕迹,似乎从未有过这人。

&esp;&esp;非单是他,另外三人连同地上被刺杀的尸身尽皆如此。

&esp;&esp;那位想救苏华年的男子愕然怔住,随即低头躬身:“晚辈不知仙子道行高深,惊扰仙子,还望恕罪。”

&esp;&esp;苏华年看着他:“他们在搜寻你?”

&esp;&esp;那男子躬身道:“是,晚辈幻雪门冉侯。”他一脸苦笑:“日前偶有机遇,开启宗门禁地,有霞光散出。归臧谷这五人便认为我门中有至宝,欲要强抢。”

&esp;&esp;苏华年对他这些说法并